褚与昭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了。忽然之间,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很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但云溯需要他成为自己的丈夫,他却不觉得开心。因为对于云溯来说,这个丈夫无论是谁都可以。换成是别的什么人和云溯完全匹配,云溯也会没有任何犹豫地和对方接吻、上床、完成标记。褚与昭心中莫名地冒出个想法。如果他们的故事发展得再狗血一点,云溯某一天突然发现,是数据库的数据错了,其实他们根本不是完全匹配,云溯的“命运”另有其人,那他会不会立刻被云溯从明镜宫里赶出去?褚与昭心烦意乱,干脆扭头去看地上的风景。皇家军事学院也在卡兰北区,占地面积颇广,位于近郊处。褚与昭一低头,正好看见军事学院那栋标志性的行政楼,和连接礼堂的栈桥。那是他先动心的是输家(1)陛下笑了,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事。褚与昭又想起哥哥跟他说的——陛下笑起来的时候有酒窝。特别特别想看。他想象不出来一个平常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人露出酒窝来是什么样的。但有一点毫无疑问,陛下笑起来时一定是好看的。褚与昭想扭回头去看,又有点不好意思,便找了个话题做掩饰:“陛下,这狗……”萨摩耶没给他回头的机会,又是一扑,撞得褚与昭向后踉跄了几步,尾椎磕在悬车硬邦邦的车身上。褚与昭:“……这狗挺皮啊。”他揉着尾椎处转过头去,想看的已经错过了。“笑笑。”云溯笑意敛去,伸出右手食指,朝转而向自己扑来的萨摩耶做了个禁止的手势。萨摩耶立刻就老实了,乖乖地坐在他身前,只是尾巴仍在不住地摇摆着,看上去非常开心。“好孩子。”云溯这才弯身去摸狗狗的脑袋,语气轻柔。“它叫笑笑啊。”褚与昭有点对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动心了,也伸手去摸。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