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来了。”老刘看见许清韵,赶紧打招呼。
许清韵轻轻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这可让老刘有些惊讶了。
大小姐虽然刚回国不久,但是之前一直以松竹先生的身份跟他联系,他从来没见过大小姐这个样子。
许清韵上了三楼。
以往进入工作室,她就会进入工作状态,毕竟修复古玩是需要极高的专注力,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神。
但今天她却无法集中,脑子里不断闪过昨晚季寒琛吻她的画面,脸颊悄悄爬上一抹羞红。
她昨晚咬了季寒琛,而且是……
他的锁骨应该被他咬破了。
昨晚她明明咬疼了季寒琛,季寒琛却像是很开心的模样,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说着暧昧撩人的话,“韵韵,轻一点,我疼。”
啪啪。
许清韵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了。
她从脖子上取下玉佩,沉思片刻之后,喊来了老刘。
“刘叔,你去查一下,梁婉柔最近十年接触过哪些玉器的行家。”
刘叔诧异,“大小姐是怀疑这玉佩是梁婉柔仿的?”
许清韵点头,冷静的分析,“我之前想,如果不是爷爷手里的玉佩本身就是个仿品,那就是梁婉柔搞鬼。
“但爷爷是古玩行家,那年除夕,爷爷把这块玉佩交给我的时候曾说过,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上面雕刻的凤凰图腾极难雕刻,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可丢了。
“这玉是好玉,但也不至于价值连城,所以我更倾向是后者。
“如果是梁婉柔仿的,那一定是在爷爷出事后这十年。”
老刘欣慰一笑,“大小姐分析的是,难怪老爷子生前便总说大小姐聪慧过人。”
许清韵摇头,“您谬赞,我若是聪慧过人,又怎么会猜不到爷爷让我拿着玉佩找什么呢?”
爷爷没能写完的遗书成了许清韵的心病,一想到爷爷是因为被害死才会没写完就心如刀割。
而且她总觉得这玉佩关系到爷爷的死,就更加想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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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清韵接到了季淮的电话。
如约来到茶楼,清新的茶香味瞬间扑面而来,多么浮躁的心此刻也能沉淀下来。
今天外面稍稍有些冷,许清韵旗袍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大衣,米白色,很干净,也给她增添了一丝温柔,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清冷。
“季爷爷。”许清韵微微颔首。
季淮赶紧说:“丫头,坐吧。”
季淮真是越看越满意,这孩子不只长得好,最让他欣赏的是骨子里的那份恬静沉淀,那种刻入骨髓的底蕴。
许清韵坐下,季淮亲自给她倒茶,笑说:“这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尝尝看。”
许清韵站起,“季爷爷,还是晚辈来吧。”
季淮也不推脱,“好,那我老头子就等着了。”
这孩子是真好啊,有眼力见,还知书达理,气质又好,老九那混账东西怎么就能说小韵丑呢?
眼瞎的玩意儿。
心里骂了两句,季淮试探道:“小韵啊,今天我找你过来,不会唐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