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现在看温陌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不自然的神情了,,但他脸上的憨厚依然没有被城市浮华盖住,温陌一直认为这种品质十分难能可贵。
“尤青结婚了你应该知道吧?”温陌跟他说这话,又替他斟了点饮料,“今天就不喝酒了。”
不喝酒也能说话。
袁望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这一地和西北那地界一点也不搭调,至少温陌见过的人中,他们总能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跟她聊上许久,青城酒店的前台,羊奶酒馆的老板娘,路边出摊的夫妻,赌场放钱的小年轻。
温陌估计自己也没察觉到,她走神了,而袁望一直很有耐心的等着她,盯着她的那双眼澄净的没有任何杂质。
“你当然知道了,尤青现在的老婆是你的妹妹。”
袁望似是不可置信,已经用眼神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能知道一二了。”她还挺自豪,“婚礼没能参加,是不是挺遗憾?”
他垂下了头,小幅度的点了点,随后又抬起头来,目光炯炯有神说:“也不那么遗憾。”
温陌有被这目光刺到,他身上有商人的精明,但总能将自己最纯粹的一面展现给温陌,她觉得自己称得上是荣幸。
“其实能让你心甘情愿帮忙,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画风就是从这里开始出现了偏差,他已经大概知道温陌究竟是要说什么了,难得有一丝促狭。
温陌噗嗤笑出声,“我想说你辛苦了
,所以打算给你放长假,同时告诉你,尤青马上要当爸爸了。”
说到这个他倒是瘪了瘪嘴,“没揍他算好的了。”
大舅哥怎么会放过一个把自己妹妹搞成未婚先孕的男人。
温陌倏然心情很好,“以前没揍到现在可以回去揍了,只不过人现在可能有帮手了。”
“她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干脆把给她撅巴折了。”
这个她是谁,值得当然是尤青的老婆,她的妹妹了。
温陌其实很羡慕有哥哥的人,其实她也有,许开阳,但他以前一肚子坏水想让她消失,现在。。。。。。现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这顿饭吃完,沈戾恰好卡着时间点来接,或者说他根本一直在这里,那会鸟方的餐厅里拉小提琴的优雅男人刚好退场。
经理刚给他们这桌送了一个栗子蛋糕,沈戾就出现了。
温陌环顾一圈,只有她这一桌有,心里被填塞得满满的,湿漉漉的棉花吸满了水,能被人记得喜好就是这样一个感觉。
但温陌就是有恃无恐,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仰头看沈戾,他好高,像个巨人,头顶融进天花板水晶吊灯的灯光里,那张脸无论那个角度看都是帅的,“蛋糕你帮我提着,我去外面等你。”
她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识趣的离开,却没完全离开,水吧台的青木果酒吸引了她,刚坐下,便看见沈戾把东西递给了袁望,看起来像是一张纸或是一张照片
。
她不可不是要偷看
真的就是被果酒吸引而已。
沈戾当然知道温陌没走,只是愿意宠着他,要说两人之间谁更包容一点,他总认为是自己。
所以温陌装走不动时,沈戾假装眼里没有那杯甜口的果酒,还要配合她无奈的蹲下身子,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托住她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