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凌盛开。
温陌不想坐车,何穗不陪她犯傻挨冻,理所应当的把两人丢下,拉上凌盛扬长而去。
温陌身上穿着沈戾的衣服,尽管她里面穿着厚棉服,还是显得空空荡荡,整个人看起来娇娇小小的。
两人并排走着,一大一小的两排脚印很深,就像踩在对方心里的彼此,每一个印记都很深刻。
真好,温陌突然觉得冬天真好,两排脚印越来越长,心也越发雀跃。
她仰起头,男人面庞硬朗,俊俏,一身黑衣置身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里,像扎在雪地里的松柏,坚韧挺拔。
沈戾怕她不看路摔了,自然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他手心还有温热,温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血液在自己的皮肤纹理下流淌,吉玛县的海拔要更高一点,有3000米了,她不敢走太快,怕缺氧,风里的氧气可能会更少。
“你怎么那么好?”温陌问他。
“哪里好?”
“人都直接给你跪下了,还不好?”温陌伸出另一只手,戳戳他手臂,“僵硬躯壳柔软心,你是佛祖转世?”
“你是不是忘记我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了?”
“忘记了忘记了。”温陌把头要成拨浪鼓,“你要不要凶一个,带我回味回味,我有受虐倾向。”
吉玛县比龙门市更地广人稀,劲风无遮挡,吹得人醉醉晕晕,风知道,沈戾嘴角扬起的弧度里藏满了宠溺,他垂眼瞧着
身边的女人,她怎么会这么开心呢?是因为自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好啊,他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
温陌还在念叨,她又何尝不是呢?好像今晚一连喝了好几杯高度酒的人是自己,经不起冷风的蹉跎的也是自己。
又是一阵风过,她理所应当的窝进沈戾的臂弯,“结婚真好。”温陌由衷感叹。
沈戾也说,“结婚真好。”
他声音其实很小,可是半点没被吹散,温陌听的真真切切。
而后怔怔然,看他染了风雪的眉眼,看他身子无限契合温陌把她圈在怀里努力挡住风霜的样子。
真有病啊,在西北雪地里吹冷风,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心里的声音也沸反盈天。
真有病啊,温陌心里这样想着,却还要在这样的风霜戾费力踮脚吻上他。
唇瓣很凉,却软得刚刚好,她含了一遍又一遍,沈戾怕她费力,朝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托了托,放任她咂摸,舔舐,却不回应。
他怕她缺氧,所以在忍。
好半响,才搂着人推开一点,拇指轻轻柔柔放在她唇角的晶莹水光上,提醒她,“要缺氧了。”
温陌很坏,就要去找他的唇,“谁缺氧,你吗?沈戾真不行,正好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女人被风吹的冰凉冷硬的发心蹭着沈戾的脖子,夺命的小妖精,在一步步撩拨他的忍耐力。
“谁不行?”他问。
“沈戾。”
“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陌搂着他的窄腰,
摇头,“沈戾真不行。”
沈戾不跟她逞口舌之快,猛地把人举高。
双脚离地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顺势夹住男人窄硬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