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走去的方向是哪里?其余几人都要心知肚明了,反观沈戾,一副默许的无所畏惧的态度,还能优哉游哉去吸烟区抽烟。
孙良泽跟去,“你心怎么这么大呢?不怕两女人撕起来,温陌确实很勇,但何穗好歹是南美回来的,性子野的很,真把人欺负了,回头心疼受罪的是你自己。”
沈戾没什么表情,还有些烦躁,“你抬举我了,温陌是有主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解决,就算真招惹何穗也是无聊想找乐子,跟我没什么关系,何况谁受罪你说的准?”
“你逗呢?全场这么多人,找谁不好,非找你未婚妻?”
沈戾指尖夹着烟,凑近嘴唇猛吸一口,满腔无奈随烟雾一同吐出去,“有没有可能她是想连带着我一起摩擦?”
孙良泽一愣,随即咯咯笑出声,“你这哀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有这热闹凑,谁还陪你抽烟啊。”
点的烟刚抽了一口,猛地被他仍在地上,碾灭,转身朝人群围了上去。
这一晚上,厅里不少人都输了一瓶酒给何穗,被一个女人吊打,男人面子上挂不住,都跃跃欲试的,她现在忙的没心思去理会其他人,没发现男人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看客。
温陌才不会主动找沈戾的未婚妻比拼球技,她要把姿态拿捏好。
她先是在台桌旁近距离看了一会,看她的打法,看她的技巧,国内习惯国标打法,国外常打九球和斯诺克
,温陌连看了三场,看男人们不服输的把国标,九球,斯诺克分别都跟她玩了个遍,最后又看男人硬生生吹三瓶洋酒,灰溜溜下场。
是有技巧的,全场可以说是无对手。
温陌默默转身去了一旁卡座。
红黑拼接的牛皮沙发上,何群一个人喝着酒,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双高跟鞋,女人玉足纤巧,几根绑带松松落在脚背,缠不住几根性感青筋蔓延至脚踝。
这双脚,他多看了两眼,随即视线往上,温陌清倦怠的脸印在他瞳眸中。
一瞬的闪躲之后,何群很快又挪了回来,“等你好久。”
“你很擅长用这样的方式,引人走入你布下的局。”
他摊了摊手,“你也可以不入局。”
温陌冷冷扬唇,“你精心布局,我坦然入局,这才好玩,我跟你的心态是一样的。”
温陌之前没多想,直到孙良泽无意间提起,她又在镜子反射中看见了他,何群对这半道的姐姐怕是从来没承认过吧,谈不上交情更没有什么感情吧,没必要!
何群沉默几秒,“你回来后我还没去看你,向你道歉,还好吗?”
一个布局者,一个间接给温陌造成绑架的人,她从来没觉得这世上哪一种虚伪胜过此,“这样的道歉未免太没诚意。”
闻言,何群把酒杯斟满,在她面前举了举,喝完。
温陌笑出声,声音清脆,银铃般,眉眼却是缱绻乏力倦懒十足的,又魅又俏。
“你想怎样?”
她
下巴朝球桌示意,“和我打一局,我输了,接受你的道歉。”
何群知道她还有条件,“我输了呢?”
“你输了就立马离开这里,以后不踏入半步。”
“那我要是输了,岂不是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