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让温陌下意识皱起眉,“何老板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还是说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有人脉让你们男人感到有压力了?”
她终于明白昨天他送铭牌时,那种不结束符的刚觉根本不是她的错觉,“你要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入不了你的眼,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巴巴的贴上来。”
“我昨天不仅搅乱了你的马场,还打碎了你两瓶酒,多少钱,我赔。”
何群在温陌脸上出现温怒的神情开始就已经离开了躺椅,他不喜欢仰视着人,“两瓶酒而已,温小姐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跟我何必这么纠结两瓶酒。”
“我这人和外人向来分得清,一些没必要的羁绊最好不要有,何老板你觉得呢?”
何群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桌上那泛着光的两枚的铭牌上,“有一点,我希望温小姐明白,这马昨晚闯了祸,你不收,我也没办法留它了。”
温陌目光凝滞,心想一匹马就搞出了这么多事情,真的好没意思。
“不留它,那它去哪?”
“屠宰场,或者直接被安-乐死,这是南城马场的规矩,一个不听话的牲口,就是这样下场。”
温陌许久没说话,在权利游戏里,主导者永远是心狠的那一个。
何群见她没有坚持,自以为是的提醒,“沈戾和林清执的妹妹纠缠不清,你要不要跟我。”
温陌以为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又听见他说:“他们俩无解,最终只有一个
结果,相互耗到死,你不觉得沈戾和三年前的你很相似吗,唯一的趋避是,他没你幸运,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拉得动。”
何群把他们这些人打听的非常透彻,说出来的话,像站了毒药的利剑,狠狠刺向温陌的心脏,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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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戾抽完了一包烟,他脑子里频繁闪现和温陌无言的那几分钟。
无力,疲惫,短短几分钟,抑郁又不放过他了,因为温陌的离开而偃旗息鼓的负面情绪,卷土重来。
林清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不远处叫他。
沈戾被唤回了神,走向他。
“按照你的意思都处理好了。”
沈戾点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撞出脑震荡躺在救护车上头晕的天旋地转,也要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之后才能放任自己彻底晕过去。
两人回到病房,林浅手里端着那碗粥小口吃着,听见动静,她抬眼看了过来,清瘦让她眼睛显得更大了,只是大的空洞,深陷的眼窝让她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
她安静喝着粥,蟹黄包禹吃了好几个,林浅难得食欲好,碗里剩的干干净净。
林清执欣慰,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
林浅抬头回以微笑,“我不想在医院里住着了,哥哥,我想回家。”
林清执对着突如其来的提议,并未做出深究,只要她能按时复健,住在哪都是没问题的,他也不介意来回跑麻烦一点,“可以,这件事情和
张医生商量过没有,如果决定了,我尽快送你回扶安,如果你不想换医生,我就花钱请张医生,多少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