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锁锁这么说,那温陌就理解了,她也只是想从本人嘴里亲口确认而已,但逮着人聊感情不是温陌擅长的,并且她也不乐意做这样一件事情。
之前读书的时候,她就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中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拧巴的东西,她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也不喜欢听别人在失恋后倾听爱意或对方的满腔怨怼。
好在程锁锁也不愿意就这个事情多讲,但此时温陌用强迫的手段把她按在了水吧台,她是愿意的,总比一个人带着要好。
她这草率的表白确实就是临时起意,因为她总觉得林清执能来她的生日会祝她一声生日快乐,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可能。她并不觉得太难过,只是觉得难堪,恼于自己的草率。
程锁锁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也别致,“你知道你刚刚为叫住我砸的那两瓶酒有多贵吗?”
“知道。”温陌点头,“等会我去跟何老板提一下建议,让他不要为了炫富随便把这么贵的酒摆在现眼的位置,就算不就是因为我,万一哪天他的那些马儿跑出来,只会加重他的损失。”
程锁锁露出笑容来。
温陌其实不擅长安慰人,也不觉得她真正需要安慰,程锁锁的种种表现都把温陌当自己人。
她觉得作为自己人,这个时候应该做出一些和狐朋狗友行径相背的事情。
“想喝酒吗?”温陌问她。
程锁锁摇头,“不喝了,我爸说那玩意
会放大情绪,要在开心的时候喝。”
“你爸说的有理。”温陌认同她,“那我陪你走走?”
程锁锁低头看了一眼温陌的鞋,“光脚走?”
话音一落,温陌当真弯腰解了脚踝上的珍珠链。
“你是不是女人?高跟鞋都不会穿?”程锁锁话虽这么说,也同她一起脱了鞋。
这里除了草地就是草地,高跟鞋踩在草皮上确实诸多不便,光脚倒是没什么所谓。
两人晃晃悠悠往宽敞地走,其实这里哪里都宽敞,但两人都想往灯光昏暗的地方去,说到底人区别于群居动物,有些时候想要躲避社交。
陈韵此时也追了上来。
程锁锁阴阳怪气,“哟,男人说抛下就抛下了?”
陈韵难得不争,看的很开似的:“没事,下一个更好,男人而已,遍地都是。”
“还得是韵姐,男人嘛,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死不了。”
程锁锁心堵的状况得到缓解。
缓解过后,又陷入不安。
陈韵来后,温陌便不说话了,她发现她们三人凑在一起,气氛总是难得的和谐稳定,马场里只剩马厩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今晚没有月亮,亦或是那场烟火离她们太近,硝烟覆盖在他们上空从而盖住了月亮的光芒。
感情被拉扯是一件令人很不好消化的事,温陌以前以为,智者入爱河,也是智者,现在她发现,爱情不会让智者降智,但会让人难过。
人在难过的时候,会故意跟理智唱反调,做
出错误的选择,所以程锁锁选择不被酒精搓圆捏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