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歌忙上前扶起了老人,他身上浑身是伤,慕容玥歌的心里面有些心疼,她皱着眉头问道:“老人家,那些人为何要打你?”
只见老人一下子大哭了起来,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说着:“我欠了他们的钱,如今无法归还,他们要抓我二八年华的孙女去抵债。”
慕容玥歌听后捂着嘴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如此嚣张之人,竟然会这么无情的对待一个老人,慕容玥歌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老人,不免觉得他十分的可怜,将老人扶在一旁的梯坎上坐下,慕容玥歌安抚着,柔声的询问着:“不知道老人家姓什么?为何你会欠那些人的钱呢?”
老人家低下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轻轻的“哎”了一声,泪珠已然在眼眶里面打着转,看着他满脸的皱纹,眼神里面是悲愤与无助,慢慢的说着:“我姓陈,我的儿子生了重病,可是我家太穷,没有钱治病,无奈之下,我只好向知府的儿子借钱,前段时间我儿子饿病才刚好,知府的儿子就上门讨债,可是我们根本没有钱,如今连锅都揭不开了,他们却想把我的孙女抓去当小妾,我的儿子被活活的气死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而且我的孙女也没有逃过被抓走的命运,我都快没有办法了。”说完老人家又开始低声哭泣了来。
“没想到这知府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您没有想过报官吗?”纳兰玉衡听后手掌握成了拳头,非常的气愤,竟然在自己的国土里还会发生弱肉强食的情况,纳兰玉衡皱着眉头,看着陈老伯身着一件破旧的灰色衣裳,衣服上面已经被方才那堆人弄脏。
“不中用,不中用啊。”陈老伯摇着头说着,他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慕容玥歌忙帮陈老伯顺着背,陈老伯眼里面满满都是恨意,他淡淡的解释着,“知府的儿子胆大包天,只会吃喝玩乐,再加上如今官服只会认钱不认人,知府这个官在我们这里就像是皇上那样,作威作福,滥用职权,哪里还会让我们老百姓有活命的机会呢!”
“竟然会这样的胆大妄为,还当什么知府,何来造福百姓之说?我梁国要的便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像他这样如此,国家总有一天会亡国。陈老伯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教训知府的。”纳兰玉衡自然而然十分的气愤,纳兰玉衡眼里面是揉不得沙子的,梁国的江山是纳兰玉衡好不容易夺来的,纳兰玉衡要让这片土地繁荣昌盛。
陈老伯抓住纳兰玉衡的手,阻止着:“年轻人,想必你是外地人吧?没用的,年轻人,你方才惹的是知府李魁的儿子李肖才的人,李肖才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陈老伯抹了抹泪水,继续复说着,“我这个老头子贱命一条,不要因为我而引火烧身呀!”
慕容玥歌微微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儿的,陈老伯。”然后慕容玥歌抬起头对着纳兰玉衡说,“阿玉,你去买点儿吃食,陈老伯想必是饿了。”纳兰玉衡点了点头,慕容玥歌低下头继续安慰着陈老伯,“陈老伯,您不要怕,我们是专门惩治这些为虎作伥的人,我们会替你做主呢。”
陈老伯还是摇头拒绝,非常感激的看着慕容玥歌:“姑娘,我知道你们武功了得,可是李肖才并非是一个善类,你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陈老伯又咳嗽了起来,他眼里面已经透露出无比的绝望,看不到一点儿生机,这就是老百姓的无奈。
这时候纳兰玉衡买了几个包子,递在陈老伯的面前,陈老伯看着包子,咽了咽口水,两眼闪闪发光,可是就是没有接过的意思,陈老伯的表情很犹豫,但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饥饿,慕容玥歌看见后,再次的说着:“陈老伯,我们知道你肚子饿了,所以这是我们专门为你买的,我们不会找您还钱的,您就当心大胆的吃吧。”
陈老伯听了后这才接过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慕容玥歌心里面泛了一阵心酸,慕容玥歌站起来拉着纳兰玉衡到了一边,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眼神认真的看着纳兰玉衡,慕容玥歌小声的说着:“阿玉,如今官员欺压百姓,你也看到陈老伯这么的可怜,我觉得我们不能够这么坐视不理,如果此时就这么过去了,那么以后就会出现更多像陈老伯这样的人,若是长期这也下去,必定会民不聊生。”
纳兰玉衡也皱起眉头细细的思考着,他负着手,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玥歌你说得也是,我既然是这天下之主,我就不能任由那些贪官为所欲为,哼。”纳兰玉衡冷哼的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手掌握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么的嚣张,我就想让他们知道这无法无天的后果。”
慕容玥歌感激的看了一眼纳兰玉衡,点了点头,然后蹲在陈老伯的面前,问道:“陈老伯,你孙女儿叫什么名字?”慕容玥歌见陈老伯还在吃着包子,一不小心被咽着了,开始咳嗽起来,慕容玥歌赶紧为陈老伯顺着背,还不停的关心道,“陈老伯,您慢点儿吃。”
“我孙女儿叫陈秀儿,她才刚满十六岁,出落得格外漂亮,特别是她那双黝黑漂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好看,李肖才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陈老伯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然后继续说着,“我陈家虽然出身于布衣,但却没有贪图荣华富贵之心,只想一生安安乐乐,让我的孙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过度一声啊。”
慕容玥歌望了一眼纳兰玉衡,然后低下头不停的安慰着,问道:“陈老伯,你知道李肖才现在正在此处吗?”慕容玥歌安抚着陈老伯激动的心情,她和纳兰玉衡也觉得事态严重了,所以这次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哪怕是身份被再次的暴露。
陈老伯想了想,说:“李肖才一天到晚就行走在花满楼之间,是我们县里面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就连李魁也对他宠爱之极,对百姓更是任意欺凌,我们的命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是一只弱小的蚂蚁,多谢年轻人救命之恩,可是我还是要劝你们不要去招惹他。”
“陈老伯你放心就是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肖才不过是区区一个顽固之人,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一旁的纳兰玉衡说着,虽然语气十分的冰冷,可是也不能掩盖他的正义,纳兰玉衡走在了陈老伯德旁边,“你放心,我会帮你救出你的孙女儿陈秀儿。”
陈老伯一听,非常激动,高兴的笑了笑,他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多谢两位大侠,若是真的可以帮我就出我的秀儿,就算是要了我条老命,我也不会有半分的怨言,只要我的秀儿可以安好,我下辈子为你们做牛做马我也是值得的啊。”
慕容玥歌看见陈老伯这一举动,她连忙扶起了陈老伯,安慰着:“陈老伯您尽管放心就好,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帮您,不需要您的英明,也不需要您下辈子为我们做牛做马,陈老伯先回家的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们救出了你的秀儿,会给您完完整整的送回家的。”
纳兰玉衡看着矗立在一旁许久的如风,对他小声的吩咐着:“你去召集其他人,然后随我一起去花满楼。”看来纳兰玉衡这阵势是要管到底了,不过也对,这是纳兰玉衡的国家,她也有责任清理杂草。
“可是少爷!”如风有些犹豫了,他小声的说道,“如果这样一来,恐怕我们又会在这里多久几天了了。”
“多嘴!”纳兰玉衡斥责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在这里犹犹豫豫做什么?快去办!”如风听后只好拱手离开。
纳兰玉衡带着如风众人冲进了花满楼,吓得里面的人都往外逃跑着,花满楼的妈妈见这一阵仗,可谓是急坏了,身姿妖娆的走到纳兰玉衡面前,埋怨着:“哎哟喂,这位公子,你来我吉娘这儿干什么?打打杀杀的都吓坏我的姑娘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别坏了我里面的东西。”
站在纳兰玉衡一旁的如风,看着吉娘,这位吉娘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穿扮花枝招展,死死的盯着他,冷声的问着:“李肖才在哪里?”见吉娘表情僵硬了起来,如风再次的问道,“李肖才在哪里!”
吉娘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从二楼传来一阵傲慢的声音:“谁叫老子的名字呢?”没过多久就从楼梯下来了一名男子,大概就是李肖才了吧,衣衫不整,抱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脸上挂着一副懊恼的表情,很没有耐心的说着,“谁这么不要命竟敢直呼我的名字,来人啊,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