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皇上,老夫一定会把皇后娘娘当作自己的孙女儿来看待的,她的身子骨,老夫一定会医治痊愈的。”神医说完下着逐客令,“皇上还是请回吧,就莫要留恋了,免得未来的两年害了相思苦。”
第二日,如风禀告纳兰玉衡,说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与慕容玥歌交换的女子,纳兰玉衡听后非常的高兴,刻不容缓,马上骑马到村里想与神医商量此事,到了神医的家门口,看见家门紧闭,便命如风去敲门,敲了许久都没有开门,这一切的反常让纳兰玉衡的心莫名的感到了不安而跳动了起来,纳兰玉衡怒问着如风:“怎么会这样?再去敲门!”
如风听命后再去敲了一会儿,此刻一个过路的村民好心的提醒着:“你们是找况老先生的吧?”村名是一个中年的父母,体型偏胖,看上去温柔,她微笑的说道,“况老先生在昨晚离开了这里。”
“你说什么?老先生他…离开了这里?”纳兰玉衡听后非常不可思议的反问着,纳兰玉衡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拳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神医竟然会有这一招,看来神医是铁了心的要收慕容玥歌当入室弟子,纳兰玉衡又问着村民,“那老先生有没有提醒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村民细细的想了想,摇着头,说:“这个况老先生就没有提起过,我只看到他昨日驾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大概是黄昏的时候吧,哎,况老先生医术高明,这下子他搬家了,以后又要找大夫喽!”村民有一些沮丧,然后便离开了。
如风听后,询问着纳兰玉衡:“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动各县拦截况老先生的马车?况老先生没有离开的时间不长,而且带着昏迷不醒的皇后娘娘,奴才想况老先生应该不会走太远,如果要拦截,应该是可以拦截下来的。”
如风绝望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着:“罢了!罢了!况老先生是一心想收玥歌为入室弟子,就算我再怎么拦截,他也会有办法躲避的,看来我只有等两年了,希望玥歌可以理解我,希望他不要恨我。”纳兰玉衡虽然冷漠,但到底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他对慕容玥歌的爱,是没有人可以与之相比的,他对慕容玥歌的爱,已经坚持了许多年都没有改变,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沉重,看了一眼如风,低沉的说,“我们走吧。”
时间恍若一瞬之间的事情,可是对于纳兰玉衡而言,每一日都在煎熬,每一日都好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一日,两日,三日,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里面纳兰玉衡没意思都会去栖凤阁坐上几个时辰,纳兰玉衡吩咐宫人每一日都要将栖凤阁都打扫一遍,里面的摆设都不准改动,纳兰玉衡很少去别的妃嫔宫殿里面歇息,大多数都是在栖凤阁独自伤心。
下了早朝的纳兰玉衡来到了栖凤阁批阅奏折,大概在纳兰玉衡心里面,只有这里,他才会一心一意,在慕容玥歌所住的宫殿里面,嗅着慕容玥歌喜欢的香料,放佛慕容玥歌就在身边,并没有离开过,纳兰玉衡觉得有一些累了,他放下毛笔,修长的手指在一次的抚摸过栖凤阁的一切,嘴角苦涩的笑了笑,纳兰玉衡自己心里面明白,他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叫宫里面的画师,为慕容玥歌描摹了一张画像,这张画里面,慕容玥歌穿着华丽的红色嫁衣,头戴凤冠,笑得非常的开心,这是纳兰玉衡梦寐以求的事情,希望慕容玥歌有一日真的可以穿上嫁衣站在自己的面前,纳兰玉衡轻轻的咳了两声,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
“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纳兰玉衡看着画像自言自语,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你醒来之后发现你成为了况老先生的入室弟子,知道是我自作主张为你答应的,你可曾埋怨我?恨我?玥歌,你有没有想念我?你过得快不快乐?”
在屋门停留下来得如风,听见后也非常的心酸,顿时觉得纳兰玉衡十分的可怜,大概是老天爷的愚弄,让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如风敲了敲门,进去后,对着纳兰玉衡说:“禀告皇上,传来皇后娘娘的消息了。”
“真的吗?”纳兰玉衡听讲后转过身不敢相信反问着,可是纳兰玉衡的心里面是相信的,两年了,他每日都在心里面牢记在心,纳兰玉衡十分的喜悦,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看着如风。
香云山里面的某一处,里面有一个茅草屋,外面种着许多桃花,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微风佛过花瓣,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香味,院子里面做着一位女子,身穿着一件青绿色的到地长裙,面色红润,可是双眼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她轻轻的吹着长箫,曲子婉转动听,可是又是那么的感伤和孤独,一曲吹完,女子自嘲的笑了笑,她披散的头发用着一根长簪随意的挽起,女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场景,对于她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她看着盛开的花朵,又想到了总有一天它们会凋零落下,不免感到忧伤,女子心里面默默的想着,两年已经过去了,这些日子是那么的难熬。
“玥歌。”屋子里面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这个声音肯定是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他从屋子里面走到了出来来到了慕容玥歌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慕容玥歌,两年前,昏迷的她,生命是危在旦夕,岌岌可危,后来况老先生又努力的医治慕容玥歌,不但治好了慕容玥歌的病,而且还教会了她一技之长,况老先生心酸的笑了笑,说,“玥歌,两年过去了,你在我这里的期限也到了,你可以回京城了,我给你准备了一匹马还有一些在路上用的盘缠,我老了,不能送你回去,你路上可要小心才是。”这两年里面,况老先生把慕容玥歌当作是亲生孙女儿来看待的,引进很自然是有些念念不舍。
慕容玥歌站起来,对着况老先生无力的笑了笑,柔声的说着:“况伯,谢谢你这两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教会了我不少的东西,玥歌受益匪浅,玥歌走后,还请况伯要当心你自己的身子。”慕容玥歌慢慢的嘱咐着,她还记得,醒来的时候,看到面前的况老先生时的那种恐慌,慕容玥歌当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面无比得害怕,防范的问,“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况老先生哈哈的笑了笑,一边收拾着药材,一边打趣的看着慕容玥歌,慢慢的解释着:“孩子,你醒了?我姓况,叫我况伯就行了,我救了你的性命,但是代价就是我收你为我的入室弟子,而且两年之内不能和你的夫君,也就是皇上见面,这里是香云山,以后我就在这里教你医术,等两年之后,我会放你走的,你身上有顽疾,不过不碍事,我会给你治好而且不留遗症的。”
“不可能的!我叫纳兰玉衡亲自跟我说,我不相信!”慕容玥歌好像发了疯一样,下了床,跑到了院子里面,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面十分的恐惧,她无力的哭着,转过身对着跟出来的况老先生苦苦地哀求着,“我求求你,你放我回去好吗?我不能跟你学医,我要回到纳兰玉衡的身边,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求求你,放我走好吗?”慕容玥歌看着况老先生没有反应,慕容玥歌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哭着,好在后来慕容玥歌自己想清楚了。
“你恨我吗?”况老先生看着慕容玥热发起呆来,心里面就知道慕容玥歌又陷入了往事,慕容玥歌错愕不解的看着况老先生,况老先生和蔼的笑了笑,继续问着,“我收你为入室弟子,将你困在这深山里面两年,让你与心爱的人无法见面,你恨我吗?恨我所做的一切?”况老先生皱起眉头,询问着慕容玥歌,看来况老先生比较在意。
慕容玥歌听后恍然大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声回答着:“我不怪你,我要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的东西,这两年就算是老天爷对我和纳兰玉衡的考验,考验纳兰玉衡在没有我的这两年里面,会不会爱上旁人,况伯,我谢谢你,我一直以为我的身子会永远的好不起来了,还好幸运的遇见了你,治好了我的身子骨,虽然我和纳兰玉衡两年不能见面,可是如果用这两年的时光,可以换回我在纳兰玉衡身边多五年,十年,也是值得的。”慕容玥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说,“我在梦里面,经常梦到这样的情景,我住在一个稻草屋里面,旁边种了许多桃花,那些桃花永开不败,我就坐在院子里面吹着长箫,两年了,说实话,我还是多舍不得,以前,我总是想着用何方法可以赶快的逃避皇宫,逃避慕容府,可是如今我又是多么的想快点回去,回到他们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