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在本地读书人圈子里,根本就是四个贪财好色的劣绅,啥事都有他们一脚,贪婪无知且愚蠢,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早些年,为了抢私盐生意,他们没少打来打去,结果最后私盐生意全让东面靠近黄河的乡人、家族给抢走了。
就是因为他们内耗太严重,导致了东面来的私盐商贩不敢交给他们买卖。
总之就是一群仗着家族和传承的白痴,哪怕身居高位了,也还是被人瞧不起。
“他们的儿子都是蠢货,那么明显的诱敌深入都不知道,一路跟着我们跑得累半死,然后就在山下被我们包了饺子。”
马元利不屑一笑。
丁原也点了点头。
灵泉村临近黄河,但有一片山,往东就是黄河,是极佳的水陆枢纽,同时也是一片很好的埋伏地。
所以丁原跟马元利就佯装战败,一路让他们追着跑,跑到了这里差不多人困马乏,然后守株待兔的其他兵马冲出来,直接一勺烩。
根本不费吹灰之地。
而党守素看来,合阳县城完了。
合阳县内的军户一千多户呢!
外边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的亲族,只要拿着这些人要挟,城内的军户必然倒戈,城门一开,合阳县必然陷落。
看来大同军是真的要成事了。
“小子,跟你朋友告辞去。”马元利到了边上翻身上马,然后跟魏天命喊了一声。
“哦,朋友告辞了!还是那句话,要投军的话,跟我混,保你不受欺负!”魏天命拍着胸口保证着,然后上马跟着大军离开。
还真别说,这小子的骑术不错。
“不想皇甫庄的破落户,倒是有胆识的。”丁原是知道魏天命的。
一个十岁左右丧了父母的家伙,被迫出来打拼,十四岁就有了名头,可见能力。
“不过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不该在北方吗?”党守素问出了疑惑,魏天命的家乡在澄城县与合阳县北方交界,往北就是黄龙山,往西就是大同军北部的农场,双方只有一条山脉几座山的阻隔。
没道理直接跑到南边来吧。
“或许,是觉得半道投军,才能显得自己金贵吧。”丁原笑呵呵的说,“大同军内部的规矩颇多,招兵规则也严格不少。
迄今为止,我都不曾见到他们摧毁本地乡社,掠夺村人。
反而是将本地的士绅全部带走,或者放逐,然后将土地分给佃户,但会借走本地自耕农手中大部分的钱粮,只能保证你留在村内干活不饿死,但想要跑出去难过。
现在大部分钱粮都在我们村,拿下了县城之后,这些钱粮都会运抵县城,这样一来他们造的杀孽也就能少下来。
行了,咱们走吧,你也尽快归去,省得家人担忧。”
丁原也去骑马,接着拨动缰绳,朝着西南方向带着剩下的兵马,赶去寇庄。
而党守素返回了村头,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他,其中还有他的母亲。
哭哭啼啼上前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党守素不好意思的行礼,然后看向神情严肃的族长他们说:“合阳县四五百军户被俘虏,大同军全胜。
其中,之前的塾师丁先生,已经跟着大同军去了。”
族长族老们一听,一个两个眼睛都直了:“果真?!”
“那完了,合阳县肯定被克了!”
“是,我是被丁先生担保送出来的。还跟我说,让我们乖乖呆在村里,最多一个月半月,合阳县必下。”党守素如实交代。
现场众人神情一紧,不少人都难看了表情。
尤其是那些来投奔的亲戚,他们的地,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