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瞪着空荡荡的棺材,目眦欲裂,几欲崩溃大喊道:“裕王何在?!”
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陛下在找我?”
皇帝倏然转身,颈边已架上了一道寒光冰刃。
段灼站在面前,毫发无损,手中握着剑柄,戏谑地看着他。
“你。。。你。。。”
皇帝指着他,万分惊恐,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随侍的宫人顷刻间都已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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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已被段灼的军队重重把守。
大殿前高高的洁白玉阶通向至高的皇权。
段灼一步步踏上去,直至顶峰。
身后的云五押着被捆绑住的皇帝跟随其后。
大殿前,他一身黑袍转身坐在兵士备好的椅上。
云五将皇帝掼在地上,抽刀指着他的鼻尖。
阶下众大臣拥挤在一堆,瑟瑟发抖。
皇帝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狼狈地挣扎起身,朝着段灼怒吼:“你这乱臣贼子!竟敢犯上作乱!简直罪该万死!”
又冲着阶下群臣大喊:“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这叛贼逼宫作乱吗?你们这群废物!孤养你们何用?!”
那些大臣平日里本就是趋炎附势之徒,现今见皇帝已如瓮中之鳖,哪里还有人敢维护?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低头遮脸,生怕裕王将自己拉去给皇帝陪葬。
云五一脚将皇帝踹倒,皇帝脸朝前磕在地上,顿时满嘴鲜血,他望着地上的一颗带血的门牙嗷嗷叫着,响彻宫门。
段灼看向阶下的大臣们,高声道:“今日,本王要为大齐皇室清理门户!”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高高举起,“此人在我军中埋下奸细,与梁昭王狼狈为奸,通敌卖国,此为罪证!”
大臣们一片哗然。
皇帝急忙转头冲大臣们大喊,口中鲜血直喷出来,溅的白玉砖上点点猩红,“他血口喷人!孤没有!孤没有通敌卖国!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你们莫要被他蛊惑!孤乃大齐国君,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段灼垂眸睨着趴在地上嘶吼的皇帝,继续说道:“此人,并非先皇血脉!乃是一农户所生,被太后换进宫来的。”
“什么?”
“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大臣们万分诧异,脸色颇有疑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帝满脸震惊,一双眼睛几乎要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