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默不作声。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虽嫁入王府大半年了,但也只见过他几面而已。
只知他不苟言笑,肃然冷漠,今日他为何独自来此,又如此神伤?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乃是新罗绣馆的招牌,不知有何隐情?
段灼知月儿不愿见他,便也不站在这里碍眼,只好回到马车上,从车窗望着新罗绣馆的方向。
一直等到下午。
新罗绣馆收了摊,将东西放上马车拉走。
月儿也与碧桃染秋抱着孩子上了另一辆马车,徐徐回城。
段灼便叫车夫悄悄跟着他们,他一心都在月儿的马车上,竟没留意自己的马车后竟也有个尾巴。
公主的马车离得不远不近,也跟随其后。
许久
拉货物的马车驶近了新罗绣馆,而月儿的马车继续向前,驶近了附近的一座青砖宅院。
段灼坐在车上,从车窗望去,见月儿几人缓缓下车,转进一条巷子,进了宅院,关了门。
他默默盯着紧闭的乌木大门,久久不去。
公主怕被他发现,让马车离得很远,并没有看清月儿她们从马车上下来,只是好奇地盯着段灼的马车。
究竟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让他这般在意?
许久
段灼终于忍不住,还是下了马车,向大门走去。
一个人影忽的闪到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段灼看着面前的人,目光瞬间阴鸷起来。
“你竟然还活着?”
郁金轻浮地一笑,“怎么?我活着,你不高兴了?”
段灼冷哼一声,“伊丽已经自尽,你再无复国的可能,你还苟延残喘,绝无意义。”
郁金瞥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我自知泊罗气数已尽,我不再强求,我如今,只求和妻子安稳度日罢了。”
段灼眉间蓦然一皱,扬声道:“妻子?谁是你妻子?”
郁金斜眼睨着他,嘲讽一般勾起唇角,“你方才不都看见了吗?”
段灼眼中迸出一股杀气,沉声道:“你痴心妄想。”
郁金看着他发怒觉得好笑,故意激他:“我们孩子都五个月大了,你还不信?”
“你的孩子?”段灼眸中阴沉晦暗,声音隐约有些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