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来到那墙根儿底下的告示前,默默观看了一会儿。
原来,那是西慕国国王签署的一份招募告示。那告示上说,西慕国的公主得了顽疾皮肤病,重赏招募可以医治此病的医师。
“寇掌门,西慕国国王有几个女儿?”花芙蓉问身后的寇彪。“这个……”寇彪顿住,西慕国国王有几个女儿这样的事,寇彪这个邪派掌门真心不知道。
“我知道,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叫西陵华曼的。”独孤瓒抢白。
西陵华曼也算是国色天香,独孤瓒这种十分着意于女色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西陵华曼,果然是西陵华曼。
花芙蓉想起自己当日在龙天阙处,为了救铜板曾挟持住她,情绪激动之时指上的毒素溢入了她的肌肤……难道,西陵华曼颈上的伤竟没有痊愈?
据花芙蓉所知,以往被她毒素伤到的人,用热水清洗几次伤口便可痊愈了。她记得当日也叫西陵华曼在龙天阙处沐浴了,她的伤为何还是不好?
所有的疑问,都得亲眼见了她才知道。
花芙蓉抬手,伸向城墙上贴着的那页纸。
“花帮主,你要做什么?”寇彪紧张地四下里瞧瞧。
两侧有西慕国王宫的侍卫看守,谁揭了这张纸,可是要领命去宫里为公主医病的。
花帮主,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娘要去宫里为公主姐姐医病,我娘医病的本事可大哩!”铜板看穿了娘的心思,小家伙显得异常得意。
“有人揭告示了,终于又有人揭告示了!”百姓中传来一阵唏嘘之声。
“前几个揭告示的人有的被发配,有的被斩首了,居然还有人敢揭,啧啧!”
“嗐,还不都是为那赏赐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去、去、去。”独孤瓒对一帮人无聊的人投去嫌恶的目光,“你们怎么就知道花帮主不是神医?等花帮主医好了公主的病,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微风中,花芙蓉万千青丝随衣袂飞扬,她回转头,顾盼生辉:“寇掌门,你与大家先回吧,我带铜板去一趟王宫。”
西慕国王宫,大殿之上。
花芙蓉牵着儿子铜板的手,毫无怯色地打量着对面高背椅上那个气宇不凡、眉宇间倾透着王者风范的男子。
西慕国国王西陵展看上去五十开外,年纪不算老,却也不算年轻。鬓角丝丝白发,暴露了他为国事夜以继日的操劳。
近日里,掌上明珠的顽疾更让他连日来寝食难安,忧愁生在他的心里,也写在他的脸上。
“大胆刁民,见了我王还不快快跪下!”西陵展身侧的一个官级不小的护卫冲花芙蓉母子吆喝。
花芙蓉白了那护卫一眼,继续一眼不眨地盯着西陵展的眼睛。
西陵展被花芙蓉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是堂堂一国之君,从来都是他这样看别人,有谁敢用这样的眼神儿看他的?
抬手对护卫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哼,狂妄的人本王见多了,真本领拿出来,能为小女治好病才是王道!
西陵展紧蹙剑眉,扶着高背座椅的扶手侧了侧身子。低头打量着殿下昂首而立的一对母子。
女子充其量只有二十出头,要不是看着她还带个孩子,他会以为她只有十七八甚至更小。
她肤如凝雪,发似飘墨。飘逸的蝶衫完好地束出她姣好柔美的身体曲线。
凝雪的肌肤温婉似玉,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飘逸的万千青丝在她头顶松塌塌地挽了个蝶翅花瓣簪,然后滑下瘦消的肩头,衬着清润的脸颊。她清丽脱俗,不俗却也不妖,她明媚如春,不寒不热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