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坐在了朝南的椅子上,夏南月看了眼他身旁的椅子,没有坐到属于她的那个位置上,而是坐在了夏长宇旁边。
忆凝公主白了夏南月一眼,满眼的嘲弄,笑道:“你是王妃,怎么坐在这啊?你应该坐在那里。”
“哦,这里又没外人,不需要在意这么虚礼,我想和我哥哥坐在一起罢了。”
忆凝公主显然不满夏南月能心平气和的就解决了这个刁难的问题,冷笑道:“依本公主看,你不是不在乎这些虚礼,而是根本不敢,也不够有资格坐到那把椅子上吧,还美名其曰和哥哥在一起坐。”
夏长宇盯着忆凝公主,眼睛里的火就好像要喷薄而出,忆凝有些害怕,笑意僵在了脸上,只是几秒钟,忆凝公主便皱着眉头指着夏长宇,高声喝道:“你敢这么看着我,你想干什么,就因为我说你这个妹妹?!”
夏南月看了眼看笑话的萧寒和明媚,心里大失所望,伸手拽住了要起身的夏长宇,摇了摇头,压低姿态,站起身低眉看向发飙的忆凝公主,淡淡的说道:“公主,你这样在辰王府说我哥哥,是不是有点不妥,况且我不坐在那个位置上是我的事情。”
忆凝公主手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夏南月说:“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忘了四年前你的下场么?”
夏长宇站起身,厉声训斥:“萧忆凝!你别忘了你除了是公主,还是我夏长宇的妻子,别太过分。”
“我、夏长宇,我就不信本公主除了你,还没有人要了?!你区区一个少将军,还敢这样对本公主!!本公主说你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你竟然敢训斥我。我会让父皇下旨废了这婚。”忆凝公主因为气愤,一时图口快,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萧寒和明媚倒是镇定,在场的心腹丫鬟却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只见忆凝公主的丫鬟跪在地,哭着说:“公主,这事万万不可啊,这可是大事,千万别这么说。”
不料这话对于一直骄横的忆凝公主却是火上浇油,更为气愤,不满的回了一句:“本公主还偏就要这么做了,我看父皇他准还是不准!”
夏长宇挑眉,心里突然开朗,说:“那我就在将军府候旨了,那公主府你就另择男主人吧。”
“你!”
明媚看了眼正在专心的看着夏南月的萧寒,心里的嫉妒疯狂生长,在夏南月还没出现前,萧寒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现在多了这么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王妃,屈居之下的屈辱和嫉妒压在她心上,脸上虽然还是挂着微笑,但是藏在衣襟下的双手却是紧紧握住。
明媚扯了扯嘴角,走到站在夏长宇对面的忆凝公主面前,伸出手将忆凝扶回位置上,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硬扯着将忆凝公主扯回到了座位上。而后伸手给夏长宇倒了一杯茶:“少将军,别生气,公主的脾气我们都知道,她只是逞一时之快,话赶话到那里了,这件事闹到皇上那总归是不妥,这不是让皇上难做么。”
萧寒这时候也开口附和道:“是啊,我觉得明媚说的有道理,王妃,你怎么看?”然后将话递给了夏南月。
夏南月本来乐的清闲,没想到腹黑萧寒又将她扯了进来,夏南月偷偷看了眼明媚,心里七上八下,腹黑萧寒绝对是故意的,为了让她和明媚第一天就有个高低才满意吧。
夏南月握住夏长宇的手,温柔的看了一眼夏长宇,温顺的说:“我听我哥的。”
夏长宇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看了眼还在气呼呼的忆凝公主,也不愿意让步,反正这事也是皇上的宝贝女儿提出要解除这婚,让皇上为难的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和自己并扯不上什么关系。
明媚适时的接过话头:“那,少将军怎么看?”
“公主的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吧,但是说出的话如泼出来的水,要收回来是不是、”夏长宇还没有说完,忆凝公主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射过来:“谁说我要收回来了,本公主说出来的话一向算数。”
明媚一听,轻轻蹙了蹙眉头,这公主,怎么这么没脑子。
夏南月心里暗自窃喜,这公主简直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不说还将明媚晾置一边,最重要的是哥哥说不定就和这野蛮公主说拜拜了,这大概是今天最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萧寒一撇,今天的场面完全不是在他的掌握中,还好没有烧到他周围,不过夏南月的表现倒是让他一惊,刚过十五岁就能成功藏住自己的情绪,实在是不简单,但是能不能成为同一战线还很难说,如果不能站在同一战线,那就是个不小的敌人了,那让明媚和夏南月相互制衡,看来是长久之计了。
明媚将求助的眼光看向萧寒,想让萧寒解决这场牵扯皇家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其实不好办,萧寒一向最躲避和皇上相关的事情,生怕扯进这不清不楚的漩涡中给他惹不必要的注意力和麻烦,历王那件事发生后,他更是想息事宁人,不想吸引过多的注意力。
夏南月发现萧寒陷入了沉默,好像没有发现明媚正看着他,夏南月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就站起身,对萧寒说:“我在王府门口偶遇了我哥哥,我们也有两天没有见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和哥哥就先退下了。”
“偶遇?!少来,夏长宇是听我母亲说明媚姐姐要来辰王府做侧妃,他着急连车也没坐,专门跑来找你的。”忆凝公主白了夏南月一眼。
夏南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头疼,本想和夏长宇就这么离开算了,不想待会会牵扯到到这事上,偏偏忆凝公主又说起,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萧寒无奈,不愿意看到的终于是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