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道:“都是出来混的,做事报个名罢,何必隐隐藏藏,莫非没胆量报上名号?”俗话说问人不如激人,蒙军不着痕迹地使了一个“激将法”。
大猩猩冷冷一笑,呸了一声,也明白他这是在激自己,但依然无惧,哂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的名号,那你就听好了,我姓‘倪’名‘酪梓’记好否?”
“姓倪名酪梓?”蒙军一阵犯疑,貌似即便是洪门也没有姓“倪”的老大啊,蓦地他将“倪酪梓”三个字连起来一读,登时就明白对面那人却是在戏耍自己。
“倪酪梓”谐音“你老子”,他并非是报真名,而是将计就计在戏弄自己。一想到这里,蒙军怒火三仗,可又发作不得。轻声对手下喝道:“打电话没?援助什么时候会到?”
他手下慌声回道:“电话已经打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蒙军愤恨交加。
他手下战战兢兢地道:“他们过来起码还有半个小时……”
“什么?半个小时?卧槽!”蒙军骂了一声,也不管其他了,一挥手指着孟缺的面包车,道:“格老子的,不管他了,大家动手,先把那奸·夫杀掉!”
…………
却说孟缺这边,本来他准备束手看戏了。可没想到这蒙军死到临头,竟还想来反杀自己。登时他一踩油门,先是把车后退了几十个厘米,然后猛地一下加速,汽车一发动,果断地推动了前面堵路的空车。
蒙军看得分明,连忙喝道:“格老子的还想走?剁死他!”
一声令下,立即有人扛起一把巨锤往面包车的驾驶位的玻璃砸去。孟缺单手开车,时刻注意着左右那些人的举动,一见有人想砸玻璃,他索性把玻璃放了下来,伸手从车门旁边摸出
了一把扳手,然后对着外面那流氓就狠狠地甩了过去。
扳手呈弧线飞出,速度极快,堪堪砸到那流氓的脸上,直接把他砸昏了过去。
蒙军一怒,舞起手枪对着面包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了三枪。只可惜这三枪的准头有点逊了,没能打中孟缺。
对面不远的大猩猩眼见蒙军那厮胆敢对孟缺动手,登时“哟呵”一声,手中的霰弹枪“砰”地一声就开火了。他这边一开火,骚年帮大众也一起开火。强猛的火力堪比军队,蒙军的四十来号人,没到十秒钟就倒下了一大半。
沈大美女看着爆发了枪战,一个个的死人横躺在地上,极度的震惊反而让她吓得没了一丝声音。晶莹得如珍珠一般的眼泪不止地从眼角滑落,眼神呆板,已经不知道失神于何时何处了。
孟缺不想让她看到更多的血腥场面,登时怒撞而出,把挡在自己前面的一辆车完全撞了开去。接着从空档处杀出了重围。
蒙军不是阻止不了,而是眼下没能力去阻止了。骚年帮的火力太猛,他们四十来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自保尚且不足,何谈阻下强悍的孟缺?
当车子开出了十多米之后,一直沉默的沈大美女突然说话了,“你……你能不能别杀蒙军?”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孟缺听到这句话,先是惊讶了一下,尔后亦是一笑。也不问原因,直接点头道:“可以。”
沈梦盈微笑着看着他,道:“谢谢你。”
“既是朋友,说谢谢就显得生分了!”孟缺很明白她为什么要求别杀蒙军,因为毕竟蒙军是跟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即便她从来都没喜欢过蒙军,但两人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会有一定分量的友情。要沈梦盈眼看着蒙军死在这里,估计她的脆弱心灵很难承受。十有**还会把蒙军的死,怪罪为自己的原因。
孟缺之前之所以先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一下,原因便是因为惊讶于沈大美女的宽宏大量,而笑,则笑她是一个重情重义,值得被男人疼爱一生的好女人。
做为一个男人,能拥有既漂亮又仁义的女人,夫复何求?
长嘘短叹了一声,心中默道:“沈梦盈,你必定是我孟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