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桌边,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叮”的一声,擦燃砂轮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烟。
吐了口烟圈儿后,姜逢把烟夹在唇间,腾出手来,给自己的茶杯加了点水:“你指的受影响是什么?是你的婚礼?还是报纸?”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问,也不能问。
那句话是:“我以什么身份回答你?她哥哥?还是她同志?”
被姜逢这么一问,刘江臣“嗖”地坐直了身子。
他本来是想问问金凤卿看到报纸后有什么反应……
姜逢这么一反问,他不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只是将膝上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如果可以,他都想知道。
虽然……第一个问题,他没资格知道了吧。
见刘江臣这样的表现,姜逢忽然觉得,有些解气。
他的小哭包不好过,让小哭包不好过的人,也不能好过!
现在看起来,刘江臣的确是不太好过的样子……
他就好过了一点。
“没有!婚礼没有,报纸更不会有!”没等刘江臣回答,姜逢便痛快地给了他答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得到答复后,刘江臣喃喃道,最后一个“好”字声音低到让人听不真切。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淡了下去。
报纸的事情先不论,他的婚礼……她没有受影响吗?
他知道,她当时也在芳满楼啊!
没有就好……
没有就……
好……
“姜先生,我们来除了报纸之外……嗯……出了个事儿,得跟您知会一声。”
北堂适时岔开了话题。
他知道,刘江臣现在的情绪已经被他自己对金凤卿的愧疚感所主导,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来了。
只希望别像上次那样,又忽然失声才好。
如果真的又失声了,这次,金凤卿未必肯帮忙了。
“嗯?什么事儿?”姜逢把目光转到了北堂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
北堂把那封信的事情说了个仔细,说完后,看着姜逢:“姜先生怎么看这事儿?送信的人图什么呢?”
眼见着手中的香烟快燃到手指,姜逢从盒子里又拿出一根,对了个火儿,把快燃完的烟掐在烟缸里。
“这事儿我觉得,大概就是送信的人无聊,或者说是个预告。
如果今天没有报纸的事情,我还不能肯定。
但,报纸一出来,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个人干的。
她就是无聊的!”
边说着,姜逢耸耸肩。
照片的事情他们确定是南城云子所为,而南城云子这次没跟褚三林一起来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