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顾竹佩,胡雪芦站在屋中间,手足无措地看着熟睡的刘江臣。
该在婆婆走之前问问要怎么照顾醉酒的刘江臣,可她脸皮薄又问不出口。
仔细想了想,在家的时候,父亲每次喝醉了酒,母亲会一边唠叨他,一边给他脱衣服,给他擦手擦脸。
现在,刘江臣醉酒了,她是不是也要像母亲照顾父亲一样照顾他呢?
要怎么做来着?
哦,对,先把他外套什么的脱了……
她歪着头,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只露出头的刘江臣。
不知道北堂把他安顿下来到时候有没有给他脱衣服啊……
嗯……
她咬着下唇,走到床边,伸出手去,用拇指和食指夹起被子,轻轻往上掀了一些……
在看见露出来的白色中衣后,飞快把被子放下去,双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背过身去不看床上的人。
她需要确认一下北堂有没有给刘江臣脱衣服啊!
胡雪芦当时的心情有点像拆盲盒,被子底下大概只有三种状况。
一种是外衣没脱,一种是脱了外衣……还有一种比较尴尬的状况是……
万一北堂把刘江臣的衣服都脱了……
那……
那……
想到最后一种状况,胡雪芦的脸更红了。
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呀!
把捂住脸的手拿下来后,她才注意到,刘江臣的外套都在椅子上搭着。
如果早点看见这些……也不至于刚才去掀被子看呀!
不过……
待会自己要睡的时候也要掀被子吧……
啊,待会儿自己要睡在刘江臣身边了么?
这……
这可怎么是好!
但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她丈夫啊!
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跟这个在一起过,一起吃,一起睡!
一起睡……
想到这里,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潮又起来了。
不行,她得找点什么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对,收拾,把屋里收拾一下!
她走到椅子边,拿起刘江臣的西服外套,想找地方挂起来,却发现……不知道要挂哪里才好!
想去问问婆婆,但这个时候了,婆婆估计已经准备歇下了,只能明天起来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