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冷风里站太久了,她脸色发白,眼睛里泛着血丝,嘴唇也淡得几乎没有血色,而她的语气虽然满含责备,脸上却写满了担心和焦急。
傅筠心没想到随性大条的廖嘉淇竟会如此严厉地教训自己,短暂的惊讶过后,一股暖流涌上胸口。
她迅速压下心头的波动,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ldo;嘉淇,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你妈了知不知道!&rdo;
&ldo;知道个p!&rdo;廖嘉淇没好气地戳了下傅筠心的脑门,忿忿地抱怨道,&ldo;你昨晚上哪儿野去了?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喝多了,和佳佳她们在会所包厢躺了一夜,一早回到房间,没见着你,急得到处找你!&rdo;
&ldo;埃,你也喝多了?&rdo;傅筠心诧异极了,廖嘉淇的酒量可谓深不见底,认识她八年,从没见她醉过‐‐难道,这里的酒特别醉人?
&ldo;这么说来,你也喝多了?&rdo;廖嘉淇皱起眉头,视线在她身上迅速扫了几个来回,随后眯起眼睛摸着下巴问道,&ldo;我说你昨晚该不会和哪个男人419去了吧?&rdo;
&ldo;哎?&rdo;傅筠心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纪慕辰赤裸的胸膛,心头不由地一跳,立即摆了摆手,急切地否认道,&ldo;怎么可能!&rdo;
她的语气虽然十分坚决,可脸颊泛红,神色也不太自然,廖嘉淇一眼就看出她有事瞒着自己,正想再试探几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车声,转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轿车飞快地朝这边驶来,眨眼间,便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驼色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大约三十七八岁,身材高大、外形俊朗,眉眼间透出一股学者特有的温文儒雅。
是顾霄霖!
廖嘉淇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即迎上去,面带喜色地喊道:&ldo;顾教授!&rdo;
顾霄霖冲她点了点头,迈开长腿径直朝傅筠心走去。
傅筠心诧异地望着顾霄霖,难以置信地问道:&ldo;霖哥,你怎么来了?&rdo;从他家到这里起码要两个小时,现在七点还不到,那他至少五点就出发了!
顾霄霖迅速打量了她一眼,浑厚的嗓音听不出喜怒:&ldo;听说你失踪了,我过来看看。&rdo;
傅筠心:&ldo;&rdo;
没想到廖嘉淇竟然把她&ldo;失踪&rdo;的事捅到顾霄霖那里去了她不由地朝站在顾霄霖身后的廖嘉淇扔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廖嘉淇连忙走上来,冲傅筠心解释道:&ldo;筠心,你别怪我小题大做,实在是找遍了酒店和会所都不见你的人影,打你手机又一直无人接听,再加上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好几起醉酒女孩被性侵的事件,我越想越怕,迫不得已才找的顾教授&rdo;说着又看向顾霄霖,歉疚地说道,&ldo;对不起啊顾教授,让你白跑一趟了&rdo;
&ldo;不妨事。&rdo;顾霄霖淡淡地回了廖嘉淇一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傅筠心的脸。
他的目光明明沉静又温和,却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压得傅筠心抬不起头来,她咬着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羞愧地嗫喏道:&ldo;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昨晚嗯,我遇到了一个老同学,聊得太投机忘了时间,索性就在她家住下了&rdo;说完还朝湖那边的别墅区虚虚指了下,说,&ldo;她家就住在那里。&rdo;
廖嘉淇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问道:&ldo;老同学?男的女的?&rdo;
傅筠心当即抬起头来,扬高音量回道:&ldo;当然是女的了!&rdo;为了更有说服力,还特意扯了扯身上的毛衣,理直气壮地补充道,&ldo;这身衣服就是她借给我穿的!&rdo;
廖嘉淇若有所思地瞧着她,总觉得她在说谎,却又找不出破绽来,便把视线投向了顾霄霖,他正举目远眺,淡淡的目光似乎落在那片别墅上,又似乎只是在欣赏湖光山色。
日头渐渐升高,缭绕在山间的雾气稀薄了许多,泛着粼粼波纹的湖面像撒满了碎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环湖的弯道上,一辆白色轿车正朝这边飞速驶来。
廖嘉淇收回目光,歪着脑袋看向傅筠心,颇感兴趣地探问道:&ldo;听说那边的别墅都是好几千万的,你那老同学做什么的,那么壕?&rdo;
傅筠心虽然不知道纪慕辰是做什么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回答这个问题:&ldo;听说她家开公司的。&rdo;
&ldo;哦&rdo;廖嘉淇恍然,&ldo;原来是白富美啊&rdo;
说话间,那辆白色轿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前的空地上,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从驾驶室下来,疾步走到傅筠心跟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ldo;傅小姐您好。&rdo;
这人面生的很,印象中从没见过,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姓傅的?
傅筠心皱起眉头,迟疑地问道:&ldo;你是?&rdo;
&ldo;我是纪先生的司机,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rdo;那男子说着就用双手递上了一只小巧的白色纸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岑敲可爱的文案昨天竟然被编编毙掉了!!说是三观不正!!!
学神表示很冤呐,在女主那里,要是心能走得通,他何必走肾!(当然,不管走心还是走肾,最后都是要进民政局的,殊途同归哈)
为了满足编编&ldo;不能出现任何三观不正以及带有任何暗示性的词语或句子&rdo;,大岑非常非常努力地改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