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仔细听着院内没有脚步声了,才从凳子上站起来,先是伸了伸胳膊然后扭了扭脖子,筋骨都活动开了之后,十分流畅的打了一套拳,直到身上冒汗才停住。
就目前的状况,她要尽快恢复身手,还要找一个合手的武器。
萧玉卿抬手拿起笔,真的开始写字,一个一个的记。
在这个朝代,要生存,就要有相应的武力值,要生活,自然也要相应的文化值,最起码她要能了解这个朝代,了解这片大陆,这些都需要从书中得来,一个文盲的眼界再宽,也只是井底之蛙。
萧玉卿属于那种要么不上心,要么不用脑,一旦上心,必会调动所有的条件为自己创造更加有力的环境早日达成自己的目标。
其实,这个朝代的字和现代的字在形体上差不多,就是比现代的字复杂一点,有好多字与现代字通用,似乎更像是台湾那边的字体,比那些什么小篆可是好认多了。
也因此,萧玉卿学起来更加轻松了。
这晚,萧玉卿打拳练字折腾到半夜,第二天又早早就起来了练拳,她现在力道不足,只能以巧劲取胜,所以她最早捡起来联系的都是贴身近博。
早上李狱监送饭菜过来的时候,萧玉卿就给了他一张菜单,早中晚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就是量很大,而且饭菜里,还有不少生的材料,比如生鸡蛋和生黄瓜。
李狱监知道一些公子少爷有些怪异的生活习惯,也就不多问,反正有人给结账,他不过也就是跑个腿,而且还有跑腿费。
得益于李狱监的识时务,萧玉卿房间里不仅添了不少东西,而且可以在院子里行动。
萧玉卿多数时间都在打拳练体力,白天绕着那个小院子可以跑上几百圈,院子里有一棵大树,两人合抱之粗,她每天还要爬上爬下好几百次,晚上的时候,萧玉卿多会练习夜视能力,距离十米的距离,将花生米扔进茶壶里,先燃三盏灯,然后是两盏,最后是一盏。
这期间,连青城来了,萧正然来过,百尺长风来过,端木瑾没有再来。
萧玉卿在锻炼之余知道黄焕之熬过了高烧,黄焕之醒了但是很虚弱不能说话,黄焕之能说话了……
一系列黄焕之的事情,可是那小子却没有说过放她出去的话,萧玉卿一边爬树一边暗自想,这都马上要一个月了,黄焕之还没有松口的迹象,是不是黄焕之原本和他有仇?
“萧公子,又有人来看您了!”李狱监已经对萧玉卿那些奇怪的动作和行为见怪不怪了,第一次看到,还以为是这个败家少爷被关疯了撒癔症呢,好心的他赶紧去找了萧大人,结果虚惊一场。
萧玉卿一身短打正挂在树上练臂力,听到李狱监的话,跳了下来,拿了块绢布擦了擦汗:“谁啊?”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萧玉卿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士兵,她认识他吗?
接着她就发现她认错了,这人明显是抬着轿撵的,轿撵上坐着一个人,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可是眼睛里的光芒却十分的犀利:“是我!”
萧玉卿挑了挑眉,这人真有意思:“黄焕之?”
首先,不是她伤了他,其次,他的伤口是她缝合包扎,换句话说也算是救命恩人,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黄焕之看到时一脸的仇恨……或者是愤怒?这是看到救命恩人该有的目光吗?
“进屋!”黄焕之直接命令道。
萧玉卿耸耸肩,她还真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给她听。
“萧公子……”
萧玉卿摆摆手:“没事,李狱监去忙吧!”
黄焕之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狱官,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乐不思蜀了,要是知道你过得如鱼得水,我就应该再让你住几天!”
看着那两个抬轿撵的人出去,萧玉卿大剌剌的坐到黄焕之对面:“也没人请黄大人到这里冷嘲热讽,不是吗?再说了,听说黄大人是少年英雄,可是在我看来,黄大人似乎少了几分将军的豪爽多了点儿文人的酸气呢!”
黄焕之皱了皱眉,歪头仔细打量萧玉卿。
萧玉卿轻轻一笑:“难道不是吗?黄大人应该知道你的伤口是我缝合的,不是我想邀功,实在是不明白黄大人为何见了我就像是见了杀父仇人而不是……恩人?”
黄焕之眯了眯眼睛,眸光深沉:“继续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黄大人应该醒了快有一个月了,以黄大人的为人,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调查受伤的经过,那么黄大人一定知道我是无辜的,也知道我被冤枉进了大狱,可是黄大人却一直无动于衷的观望,不知道黄大人是打算做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想当黄雀?”
“你是谁?”黄焕之脸色一冷,目光犀利的如同匕首,直接扎进萧玉卿的心里:“你不是萧玉卿,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