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货两讫,各不相欠……”莫靖远淡淡地重复着苏芩的话,面上是复杂的表情:“祝你成功。”
病房门被关上,莫靖远消失在了视野中。
不知为何,苏芩的心里毫无征兆地咻然一痛,好像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静静等待吊瓶挂完,苏芩拖着疲惫的身子办了出院手续。
一周之类,她住院两次,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医院里面。
听说安亚泽又被抓回去了,听说官方是迫于某股大势力的威压,连安氏的面子也不敢给。
——一切都是听说,苏芩从未求证。
日子又恢复了寡淡如水
——除了莫靖远每夜疯狂的索求。
经过几场情。事,身体习惯了莫靖远的力道,苏芩没有太难熬,少了前两次的无所适从,却多了一份奇妙的感觉,只是高傲如她,是不肯承认的。
很快到了合同到期之日,苏芩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事实上,她确实一夜没睡好,却不是因为激动。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像中邪一般地回忆着与莫靖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她狼狈如丧家之犬,他高贵如万王之王,她乞求他的帮助,她等着他待价而沽。
第二次见面,她已是国内有名的律师,他仍是高贵如神祗,她毫无选择地献上自己,他接受得理所当然。
第三次见面,她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和他共浴舞池,他狠狠地夺走她的呼吸,他主宰着她的一切。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的自己,都卑微如尘埃,恨不得把头埋在地毯里去。
明明应该只是交易一场的,明明明天开始,就各不相干的,可是为何自己会去想起,在这个冰凉如水的夜。
莫靖远就睡在她的旁边,他的呼吸很轻,很均匀,一只手臂搭在苏芩的腰上。
苏芩怕吵醒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子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上了一个囫囵觉。
闹钟准时将苏芩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
苏芩给自己套好衣服,洗漱完之后下楼,就看到莫靖远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正坐在餐桌上——如果这样也算吃早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