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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骞向外走的时候,顾莫宁又上前追了两步,抓住了他的衣袖。
“程子骞,你能不能……”可能因为刚刚掉过眼泪,他的鼻音听上去特别重,“能不能不要走啊?”
程子骞看着他笑了一下,问,“为什么啊?”
“我……”
顾莫宁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想让程子骞走。
好像出了这个门之后,程子骞就真的会彻底跟他断绝往来似的,他不想这样。
程子骞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语气里带着往日的温柔,“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我留下,我自然也没道理留在这里对不对?”
顾莫宁摇摇头,说,“不对。”
程子骞有些无奈的扯了下唇角,然后把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拿开了。
“等你彻底想明白之后再说吧。”
顾莫宁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浮现出来,在眼圈里打转,好像眼睛一眨就能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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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骞一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有些心软,但是今天他不想就此妥协。
有些事情妥协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都可以,但他不可能一直妥协。
至少得让顾莫宁想明白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什么。
他不想在这么被动下去。
程子骞最后还是走了,头都没有回一下,看上去还挺决绝的。
天知道,他走的有多么艰难,他根本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看到顾莫宁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就忍不住举手投降了。
顾莫宁站在玄关处,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最终没忍住捂着脸哭了。
直到池晟找来,他才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他待在休息室里的事,还是程子骞让服务生告诉池晟的。
池晟在外面应酬了没多久,因为担心顾莫宁的身体,便抛下那些重要的合作对象,跑来找顾莫宁了。
当时顾莫宁还站在玄关门口掉眼泪。
听到池晟在外面敲门的声音,他才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脸,伸手去打开了门。
池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顾莫宁哭过了。
所以一进来看到他红肿的眼睛时,瞬间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顾莫宁摇摇头不想说。
池晟就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难受的。
毕竟刚才服务生过去叫他的时候,就跟他说估摸你在哪个在外面吐了。
池晟拉着他的手进去,看到茶几上的瓷器小盅,问,“这是什么?”
顾莫宁没跟他提程子骞,只是说,“服务生送过来的莲子羹。”
池晟摸了摸小盅的外壁,“还热,现在要吃吗?”
顾莫宁本身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想到自己不吃就给浪费了,浪费粮食这是多可耻的行为啊,更何况这是程子骞让人送过来的。
他不太想拒绝这份好意。
于是对池晟点了下头。
池晟帮他把盅里的莲子羹用勺子舀到碗里,一边舀一边对顾莫宁说,“眼睛都哭肿了,洗个脸再出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