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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ot;好吧。&ot;他苦笑了一下。&ot;不过你可不要太随便了，总不至于是个男人就比我强吧，我不敢保证我是你身边最好的男人，但我相信我是最爱你的。&ot;

&ot;我也相信。&ot;她微笑了一下。&ot;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你这个人太善良，事事都处于一种被动的角色，你的那些朋友也都差不多，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都是草包。&ot;

&ot;所以我在单位呆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职员。&ot;他尴尬地笑了笑。&ot;可是这和我们的爱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爸爸和你的爸爸是好朋友，他们一起到这个城市来打江山，我们能有今天全靠他们。虽然后来他们有了分歧，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像兄弟一样亲密。&ot;

&ot;难道这些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吗?&ot;

&ot;没有，不过你爷爷的父亲是地主，我爷爷的父亲是长工。你的爷爷是个老师，我的爷爷是个司务长，接下来我的父亲是你爷爷的学生，不过我的爷爷在困难时期接济过一些粮食给你的爷爷，而你的爷爷把我的父亲和他自己的儿子一起培养成一名大学生……后来你的父亲早我的父亲一起毕业来到这个城市进了同一个单位，他们共同进步，在接下来你的父亲读了硕士，而我的父亲下海经商，开了一家自己的房地产公司……&ot;

&ot;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今天上午10点钟要上课，要是你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走了。&ot;

&ot;亲爱的，等我说完，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爷爷的父亲死于土改，同一年你爷爷的父亲被来村子抢劫的土匪当成人质，一个民兵本来想干掉绑住他的那个土匪，却一枪打穿了他的肺。

我的爷爷死于肝硬化，同一年你的爷爷被一根鸡骨头卡在喉咙里噎死了。我的父亲死于一场骇人听闻的车祸，你的父亲则……对不起……&ot;

&ot;好了，我已经开心了，你看我都笑了，你还要说什么。&ot;她真的朝他微笑了一下。

&ot;……如果你离开我，我也会死的……根据这种魔鬼法则你也……&ot;他一边说一边向她投射出温柔的目光。

&ot;那你赶快去死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没有勇气。&ot;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用手抚摩了一下他的大脑门。

她朝门口走去。

&ot;婷婷，等等……&ot;他肥胖的身体陷在沙发里。&ot;为什么呢?&ot;

她在门口站住了，回过头用那双乌黑的眼睛注视了他一会。

&ot;我需要源源不断的快乐，我觉得你做不到。&ot;

3、加油站的霓虹灯总是给人一种激动的感觉

加油站的霓虹灯总是给人一种激动的感觉，一道红色的射灯扫过戴婷婷，让她感觉有些激动，耳脉里传出《春光乍现》里的主题曲&ot;izasizasizas&ot;。这种带着颓废节奏的音乐以及空气里的汽油味构成了一种让她热血沸腾的气氛。她实在迷恋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就像她床头摆放的那把积满灰尘的吉他一样熟悉，虽然她从来没有弹奏过那把吉他，不过它已经成为一种象征物。

她刚刚从马灰家里出来，马灰的店铺在一个小胡同里，那里有很多家买些稀奇古怪的饰物的小店，胡同很窄，傍晚时显得很冷清，加上两边橱窗里一些怪异造型的图片，使得这里的夜晚尤其可怕。

&ot;我已经不太记得你那天的要求了。&ot;马灰用低沉的声音说;&ot;好象很特别。&ot;

&ot;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你这里纹身的人很多吗?你不应该忘记的。&ot;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马灰的身后。他身后的墙上有一副绣着死神的壁挂，墙壁是用花花绿绿的外文报纸裱糊起来的，墙上更多的是贴的杂乱无章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纹身的图案，墙角有一架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鼓，一个被踩扁的金属水壶扔在地上，地板?不，只是水泥地面上似乎有一层油脂，这让她多少感到有些恶心，她想到了脂肪，在为肥胖者纹身的时候，那些脂肪也许会由那些小孔里挤出来一直流到地上。

第4节：不打算混黑社会

直走几步就会到达房间尽头，好在那里有扇门，里面黑洞洞的，依稀可以看见一张床，墙上依然是一些照片，不过已经看不清楚。

&ot;就是在这里吗?&ot;她指了指那个里间。&ot;为什么这么黑。&ot;

&ot;因为没有开灯，你先坐下吧，可以先喝点什么，不过我这里只有纯净水。&ot;他一边说一边吃力地搬起地上的一个纯净水桶，把水倒进地上的一个纸杯里。

&ot;不，不，我不喝了，你真的是这个城市的纹身第一高手吗?&ot;

&ot;一些网站上有介绍，你可以上网去查，而且我没有带学徒的。&ot;他颇为自负地说。&ot;我最开始是搞版画的，不过这其间并没有太大的联系，我可以为人纹身，还可以搞木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同时做好这两样。&ot;

&ot;是不是就像用烙铁烙花一样，我小时候的家具上总有那些烙花。&ot;

&ot;什么?那更不是一码事。&ot;他似乎对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些生气。&ot;你觉得在木版上烙花和在人体上弄出花纹的感觉一样吗?我的艺术追求还是比较严肃的，否则我可以去广告公司找个平面设计的活，以我的身份应该完全没有问题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