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为什么刚才就不打开那道该死的门呢?它可是近在眼前而我不是也得到了钥匙吗?
放下手的时候,绢子在心里又问了自己一次其实自己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
可起初绢子并不明白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指尖已经触摸到了裤兜里的钥匙,而两脚却下意识的向后退却,离平房的门稍稍远了些,之后一扭身,穿过花草树木搭配的错落有致的后花园中的小路从后门走进了楼里,又怕被谁看见自己在后花园呆过似的直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前门,一刻也没有停留走过两旁布置了几盏古味十足的路灯的长长的迎宾大道,穿过门卫瞥了一眼径直走来的女主人后急忙打开的大门。
在大门外有些怅然若失的站了会儿,满满的吸了一口烈烈的风,又长长的呼了出去后,脑子立马清醒了许多的绢子突然间庆幸不已。
在门卫诧异的目光里思量了片刻,没有回一下头,一扭身,挑起了两条修长的腿,伴着些舞蹈的味道,绢子若无其事样的,走向了半里开外的未央湖畔。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一七
二一七
迎面是一马平川样的本该在夏日绿茵茵的草坪现在片片枯黄。在狂风里脚每抬起一下,绢子似乎都能听到小草的一片叹息。
不远不近的,两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佣并排跟在女主人的身后,边走边相视一望,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这鬼天气!其中一个嘟囔了一句。
真冷!另一个迎合道。
两个女佣,真的不明白在这个狂风呼啸的鬼天气里,湖那边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她们的话绢子都听到了,但她懒得解释。只是一回头,目光蜻蜓点水般从两个女佣的面上闪过,又调转头,朝前走去。
女佣们登时噤若寒蝉。默不作声的跟走着。
到湖边了。那条绢子在夏日里坐惯了的长椅空着。一个女佣急走了几步赶在了绢子前面,用手掌做样一样抹了几把,然后让出身站在了长椅旁。但绢子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把一个后背亮给了殷勤的女佣,站在了湖岸边。
小心啊,太太!另个女佣用唯恐惊着了绢子的语气,提醒道。
知道了。绢子的双眼在似乎没有边际的湖面上飘过,懒懒的应了句。被风吹起的长发不时拂过她的双眼,眼前暗暗白白的。
那‐‐女佣犹豫了会儿,鼓足了勇气又道,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太太。
没有回答。
绢子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在湖边站立了很久,直到眼睛被风吹起的浪涛打的有些麻木了,才从湖面上收回了目光,离开平房后一路上控制不住的加速的心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手从胸口上滑过,绢子猛一扭头,开了许多扇窗户建在坡顶的自家小楼,高高在上的,就是在那时,闯进了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