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您总算醒了!一会儿吃了药就没事了!”晚玉跑上前,慢慢将初胭扶起。
初胭撑着脑袋,点了点头,头疼得她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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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还没煎好,被褥和热水先送来。
晚玉铺好床。初胭去躺好,又喝了些热水,人总算精神了些,听晚玉道:“奴婢刚才急得像是无头苍蝇,别无他法,只能冒险出去求助。宫中人跑得跑死得死,奴婢只好壮着胆子去求那些把守的士兵,可也没人理奴婢。所幸老天长眼,奴婢竟碰见昨日送咱们来这儿的那位士兵。”
“他听了之后,有些不情愿,但约莫是碍于那位殿下,还是为您寻了大夫,没想到连被褥热水都送来了”,晚玉喜极而泣。
初胭点头,药也由药童端了来。她皱眉一饮而尽,再次缩进被中睡了过去。
当夜她便退了热。此后一连几日,竟出现了丫鬟来送餐食和干净衣裳,甚至夜间也有热水可供沐浴。
至于那位殿下在做什么,是否还在宫中,她一概不知。
直到五日后的晚上,初胭沐浴后穿好亵衣,发现晚玉并不在殿内,反而见到那位殿下坐在小榻之上。
他今日穿了身竹青色锦袍,长发未束起披散在两肩,一双狭长的凤眸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带着丝笑,胳膊随意搭在小炕桌上,修长白皙的手垂下。
初胭愣了愣,没想到好几日都没有动静的人,此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来晚玉也是被他支出去的。
她手忙脚乱行了一礼,声音脆生生的,低着头,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奴婢给殿下请安。”
陆醉垂眸看向她,不知在想什么,他开口淡声道:“不必多礼。”
初胭站好,一双水洗似的眼眸看着他,她轻咬下唇,上前去亲手为他倒了盏热茶,“殿下,这是方才烹得热茶,奴婢这儿没什么好茶,只能委屈您了。”
随着她的靠近,陆醉闻见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这应该是她将将沐浴过后的缘故。初胭生得的确为国色,白皙细嫩的肌肤宛如凝脂,眼眸澄澈而清明,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可惜他不是端方的正人君子。
他瞥了眼茶盏,没碰,反而问她:“你身子可好全了?”
初胭没想到陆醉会知道她前几日病了一场的事,一时顿了下,而后又想起她们所求之人正是陆醉身边的那位士兵。
想来是那位士兵告知他的吧!
她点头,老实答道:“回殿下的话,托您的福,奴婢身子已大好了。”
陆醉五官精致,眉眼深遂,挺鼻薄唇,凤眸专注地看着她时,饶是她在藏莺楼中接触过许多公子贵人,初胭还是忍不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