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不太想介绍迟最,简单潦草回复:“以前同事。”
“离他远点。”
“为什么?”南漓抬头,江矜言正低头看她,两人的视线汇聚在一块,头顶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自己。
“他不像好人。”
在那个男人的眼神里江矜言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东西。
他感受到了威胁。
南漓:“那你就是好人了?”
江矜言:“我——”
想反驳没来得及,南漓话音再次响起:“你想要吃药去医院了?晚上出来淋雨?你几岁啊?”
南漓瞅见他濡湿的发顶,皱起眉头伸出手,熟悉的家长口吻,好像回到以前。
“不想。”江矜言低头,像小狗一样,伸长脖子老实等被摸。
南漓没有摸。江矜言很适合短寸,少了读书时候的学生气,寸头更成熟冷酷。
她不敢摸。
即使不是在电梯里,他们的头顶还是悬着一台监控,名为道德约束。
拍戏归拍戏,不能陷进去。
“回去快洗个热水澡去去寒。”她的声音依然严厉。
“嗯。”江矜言收回脖子,从喉咙里应道,眼睫下投下一片阴翳。
他不再说话,而是靠着电梯的侧边。
话题中断,电梯持续上升,余光里,镜子里的人都没有动静。
电梯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安静得发痒。
潮湿的衣服贴着皮肤,刚拍的戏,那场暧昧的氛围涌进脑海,忽闪乍现,不断地和现实切换。
南漓抬头看了下楼层数,眼神溜过镜子里的人。
江矜言的锁骨上,留有水渍的印记,领口斜着,赤裸裸地显着。
电光石火之间,江矜言也抬起头。
她一愣,赶紧撇开视线,手指尴尬地绞住衣角。
突然,电梯晃动,轰隆一声,南漓惊慌失措地张开手扶电梯。
她行不稳的时候,被人从后撑住,失去的重心一下找了回来,她知道是谁,整个人弹了起来,躲到角落里。
“叮——”
这时,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胸口里的心脏余悸未消。
南漓靠着墙角。
江矜言平静地看着她,提醒道:“到了,姐姐。”
南漓出去后,江矜言按上了电梯,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顶楼的室内泳池。
他连带身上湿掉的衣服,张开双臂,躺入深蓝的水中。
化学品的味道刺进嗅觉,他屏住呼吸,没有挣扎。
直至水面恢复平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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