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言:“电视柜下的最底层抽屉。”
半小时后,南漓端着水和药回到江矜言的房间,她把头发重新扎了下,是很温柔的低马尾。
床上,江矜言并没有被她推门进来的声音吵醒,他阖着双眼,刘海被揉开,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透着病态,模样可怜兮兮让人心生怜悯。
“阿言。”
他被子没盖好,敞开的衣领下露出一截锁骨,延伸到肩头,项链的吊坠就躺在中间凹陷的地方,是个小企鹅的银坠。
南漓赶紧给他拉上被子,压好边边角角。
江矜言一点点撑开眼皮,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南漓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更烫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
“那就快点吃药,好吗?”
南漓轻拍他身上的被子,眼睛藏里笑影,“我们言言最听话了。”
江衿言照做,南漓非常满意。
她坐在床头,视线扫过储物柜上的奖杯,满满当当的,不得不承认弟弟比她更优秀。
“阿言,门口的女孩是谁?”
江矜言喝水的动作停住,他回道:“同学。”
“我看见她给你送情书了。”
南漓想了想说,“你年纪还小,学习才是最重要的,高中生活确实很枯燥乏味——”
“没有。”江矜言放下杯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大半夜她会出现我们家门口?”
胸口起伏,他攥紧玻璃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南漓:“你以前从不瞒我。”
他抵住唇角,咳了两声。
南漓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
“那你为什么不多回来看看我?”江矜言抬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南漓语塞,她曾经答应江矜言一周回来一次,后来变成半月回来一次,再后来……
“抱歉,我太忙了。”她愧疚地垂眼,想着该如何解释。
“我累了。”
江矜言躺了回去,他皱着眉头,唇色透明。
心口像堵了团棉花。
他需要休息,以后再说吧。
南漓看着他病恹恹的样了,默默地退出房间带上门。
殊不知,在她刚合上门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他看了眼床头的玻璃杯——太久没回来,她连那是她自己的杯子都不记得了吗?
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如同旷野的玫瑰,缱绻温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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