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了,不是,这和我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底细有啥关系?我要问的仅仅是陈普生的事情……
阿宾不说话了,而是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继而指着伞开口问我道:“你见过这年代谁还用着玩意?”
这……
我看着伞面上那罕见的朱红色,一时半会有些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开口道:“说不定只是人家的个人喜好而已……”
个人喜好?
阿宾又是一声冷笑,继而让我自己去看这伞。
浓重的血腥味布满了伞面,不仅如此,撑*开的一瞬间,里面有大量的粉尘掉落下来,呛的我直咳嗽。
“这天气一不下雨,二不是晴天,打伞做什么?而且上面的血腥味我相信你也闻到了吧?这叫人皮伞,拿这东西的人,你敢和她走?”
阿宾开口道,我却有些懵,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啥叫人皮伞啊?”
面前的阿宾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无奈,却还是开口耐心解释道:“就是用人皮做的伞。”
我后背一阵发凉,先是胎儿骨钉,现在又是人皮伞,我这一天天到底是干啥了?怎么就尽遇到这些古怪事情呢?
看着面前的阿宾,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冲他尴尬的笑了笑,继而开口道:“不会吧?我看这姐弟俩——”
可是,这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阿宾就皱眉看着我,继而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姐弟两?”
“对啊,就是姐弟两,怎么了?你没看到吗?”
对面阿宾的神色很是古怪,就像是那种在看傻子的神色,而我也被他看的有些懵,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阿宾,你可别吓我,你也知道的,我胆子很小的……”
但阿宾一点想要安慰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继而开口道:“胆子小还敢乱跟着人出来?我看你胆子一点也不小,反而大的很。”
我不敢说话了,我总觉得阿宾的语气里带着些埋怨的味道。
但关于刚才的事情,哪怕是大白天,我的后背还是一阵阵发毛,忍不住凑过去再度开口询问道:“那个……刚你真的没看见还有个小男孩?”
“你有毛病吧?我就看到你和一个撑伞的小丫头站在那,明明那个小丫头一句话都没说,你一个人对着伞下面神神叨叨的——”
“不对,徐飞,你不会又撞邪了吧?”
说实话,阿宾的这个“又”字,问的我头皮发紧,含糊的说了句“应该不至于”,就跟着阿宾晕晕乎乎的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一直瞥向阿宾手里的油纸伞,那殷红的伞在阴沉沉的天气下格外的亮眼,也弄的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好不容易到了纸火铺子里,阿宾将伞放在了棺材旁边,那伞已经不冒青烟了,但看上去还是有些诡异,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算把伞拿起来看看,可刚撑*开,从里面屋子里出来的阿宾就眸色一沉,继而厉声开口道:“别动!”
我手一抖,手中的油纸伞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阿宾把伞捡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里面贴着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箓。
只不过在那符箓见了光之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最后化为一团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