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茵听过老傅的话后只觉内心又是一道晴天霹雳,甚至比天上正在打的都吓人,她也顾不上怕了,赶忙从座位上起来,到丈夫面前单膝跪地,楚楚可怜的握着他一只手哭丧道:“老公,这怎么还是入赘呢,咱家澄澄怎么能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啊?”
傅鸣瀛终于见到陆茵茵痛心疾首,顿时喝茶都有了心情,抿了两口冷笑笑道:“寒家是女人当家做主的家族,女儿就算是高攀都很少外嫁,寒露又是寒家嫡系的独女,这些你是第一天知道吗?你亲手送你儿子入赘,现在反过来求我,我能怎么办?”
“啊?!”陆茵茵方才明了,顿时浑身都颤抖,暗恨自己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不由得都想扇自己耳光。
傅鸣瀛不紧不慢,见状还觉得不够似的,再添了一把火:“这有什么,我都不介意,时时不也是嫁出去了么,反正就算入赘了,澄澄还是咱们族谱上长房一脉的长子,是我的好儿子不是么?”
“那怎么能一样!时时是个姑娘家,她嫁人自然是常理之中啊,澄澄怎么能和她一样呢!”陆茵茵泫然欲泣,“扑通”一声坐在地下哀嚎。
“你自己也是女人,竟能说得出这种话,女人嫁到婆家受委屈,与父母别离就是应当,男人就不能入赘了?”傅鸣瀛冷笑笑。
“老傅,澄澄毕竟是你儿子啊,咱家还比寒家高一档次,真要入赘了咱家是要被人耻笑的。”陆茵茵见打感情牌不成,赶忙又换了道路,此刻那眼神比当初要上傅家族谱还坚定,不知道内情的还当这位夫人有多替夫家考虑。
傅鸣瀛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品味着手里的普洱茶悠悠然道:“咱家和高家也是门当户对,甚至先前若没有老爷子的帮助、她高琅越也做不得高家的掌家,她的儿子高辛辞没有入赘到我们傅家,反而让我女儿嫁过去给他家生儿育女,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老傅,澄澄是你儿子啊,你不能只想着女儿,就不为他考虑了啊……”
“也对,澄澄是我的儿子,时时却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可以在这里惺惺作态的恶心我,自己无需关心还不让我关心,这又是什么道理?”傅鸣瀛达到目的也不愿再多说,抖抖身上的衣物便起身,临走了才居高临下的甩下一句:“我不是没为澄澄考虑过,是你,亲手把他推进火坑的。从今往后,谨记你自己的身份,也记住你是怎样才有的澄澄,时时的宽容不是你在这个家指手画脚的资本,离两个孩子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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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后的临江并没有早早进入梦乡,赵家庄园就更不会了,为着太子爷赵看海中午光顾着看戏没吃饱的原因,赵家上上下下忙碌着,正餐、甜点、水果、一应俱全,赵看海与父母坐在院子的凉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逐渐有点儿迷糊了。
最主要的是心里还憋着事,他等了好久,往常父母忙碌,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绝对不能再忍,于是赵看海拍案而起!
吓的赵老爹差点儿把吸管插嗓子眼儿里,还当是自己哪儿做的不好、孩儿他娘生了气,不出三秒钟掏出搓衣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不……不是我拍的啊?”赵老妈打了个嗝,随后满腹疑惑的看向儿子:“怎么了我的太子爷?”
赵老爹这才发觉跪早了,赶忙起身,还带点儿怨气捂着心口道:“儿啊,你爹有高血压,你娘欺负我就算了,你省省心昂!”
“爸,妈!我是有大事要告诉你们!”赵看海一踮脚一挑眉,让老两口都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眯了眯眼。
“你……”赵老爹挑眉试探道:“又作什么妖被时丫头按下水道里去了?”
“那活该,我跟你说儿啊你就欠揍,生你之前应该给你生个姐姐来着,现在也就时时和辛辞那俩孩子能治你,要不是他俩都是独生子啊,妈非得去登门过继过来一个不成。”赵老妈碎碎念道,赵老爹连忙恭维着喂了颗葡萄。
赵看海嘟了嘟嘴委屈,可一想到更重要的任务又不敢去多想这些,连忙反口道:“不是啦妈!傅姐现在刚结婚,才懒得理我呢,我说的是我的终身大事啊!”
谁知此话一出爹娘更惊讶了,赵老妈一口葡萄差点儿噎嗓子眼儿里,目瞪口呆道:“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去抢亲啊,妈知道时时那闺女很漂亮,但你也不看看她对象谁啊?保命重要!”
“更不可能是傅姐啦!那在我眼里,傅姐跟亲姐姐一样!”赵看海一跺脚。
“那是谁啊?”赵老爹见儿子开了窍,顿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
赵看海小脸一红,可又担心,极力装作乖巧的模样坐下扭捏作态好久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赵老妈不耐烦了,一巴掌差点儿把桌子劈两半。
“嗝!是静蕾!”赵看海吐出一句。
“静蕾……是哪一位?”赵老妈推了推眼镜,与赵老爹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我们见过吗?”
而赵老爹只关心:“漂亮吗?儿啊你长得不咋地,完全没有遗传我和你妈优秀的基因,为了下一代儿孙着想你的眼光也得放长远一点!”赵老爹语重心长道。
赵看海怔了一阵儿,仔细端详了老爹邋里邋遢五大三粗的模样,干笑着露出了自己像极了土拨鼠的小牙,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老爹娶了老妈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儿精精干干的,哪像你!臭老爷们!”赵老妈听着想笑,可强烈护短的心思还是让她给了老公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