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也确然心软了。两人卧在一张榻上,起先还隔开,各盖着一床褥子,齐叔晏一个人躺着,没闭眼,过了晌侧过头来:“这样睡不着。”
闽钰儿困的要死,她被男人叫醒,睁眼就是男人的脸,他身后是上弦月,隔着窗子可以看见。
“你又怎么了?”她迷糊地看了他一会儿。
“我想离你近些。”
“离离离。”闽钰儿说完就翻了身过去,过了一会儿,齐叔晏从她身后绕上来,不客气地搂着她的腰。
闽钰儿回头,“你又做什么?”
齐叔晏又不说话了,看着她,眼睛有点湿漉漉的,浑然一副犯傻的天真样子。
闽钰儿只好叹气。
齐叔晏怕是折腾一宿都没有睡意,就因为多喝了点酒。以后,她再也不给男人灌酒了。
齐叔晏搂着她,这才安分起来。
两人安然地同寝一夜,第二日,闽钰儿留在齐叔晏帐中歇息的事,就传了出去。
齐叔晏和闽钰儿两人有过婚约,后来又解除了,如今大半年已经过去,两人竟出乎意料地又走在了一起,着实让人震惊。
幸而齐叔晏的近臣都江消息拦了下来,才没至于传的人尽皆知。
闽钰儿倒是无所谓,时至今日,她在世人眼中还有名誉可言么?
只是那夜之后,齐叔晏对醉酒后的糊涂事都不记得了,他又自矜清高,隔日起来默了一晌,将屋子里剩下的酒全丢了出去。
那样子,是恨不得将酒杯也全扔了。
闽钰儿好笑地撑着下颌,倚在一边看他,“殿下昨夜喝醉了,对着浴桶说了半宿的话,如此看来,是要将浴桶劈了,丢了才成。”
齐叔晏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回头看见被劈做两半的矮桌,神情又转而疑惑。
他问:“我昨夜,应该没胡言乱语罢?”
闽钰儿笑着不说话,齐叔晏看向残破的矮桌,视线一凝,“这些都是我做的?”
小姑娘歪着头:“殿下觉得呢?”
齐叔晏不接这话了,他说:“前线战事要紧,我去去再回。”
走出去,不久又折身回来,“勿要去别处了,晚上一起用膳。”
小姑娘笑眯眯地点头,“可以,和昨夜一样,我去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