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为何?闽钰儿折身回来,故意在他面前蹲下来,与他隔了咫尺的距离。
她像是有意挑逗他,笑着歪头:“殿下殿下,你脸红了,又是为何?”
齐叔晏彻底缄默。白壁一样的脸色上绯红更明显。
“殿下故意把我叫过来,喝酒,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闽钰儿仔细看了他一晌,这才没笑了,“殿下放心罢,钰儿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别人也欺负不了钰儿。”
“若是有人欺负了钰儿,那钰儿要么走,要么找人报复回来。纵使忍气吞声,也会有一个限度,何况是我,爹爹说过,我是天底下最最不能受委屈的人。”
“所以殿下。”她忍不住伸手,在男人脸颊边轻轻触了一下,“不要为钰儿担心啦。”
齐叔晏身子僵住,终是抬起眼皮,慢慢地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他神色恢复了一些:“当初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
“你就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也绝没有理由能苛责你。”
“可是,你现在又来了。”
在男人打算将日子过到头的时候,闽钰儿又来了。
他看着闽钰儿,似是永远也看不透,这个时而呆笨,时而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离了他一年,两人相隔千里,南北不相望,消息联系全都断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挨过今年,自然也没有再去找她的勇气。
对,说来可笑。他灭南夷,杀波斯时的杀伐果断,不惧生死的勇气,在闽钰儿来找他的一瞬归于寂静。
他总不能,在闽钰儿面前那样面目可憎地离开。
闽钰儿看着他,“我来是因为,殿下需要我呀。”
男人扣着她的腰身,眸子低沉黑曜,“若是我以后也一直需要钰儿,钰儿可否愿意留下来?”
闽钰儿眼珠子动了动,忽然笑了,“殿下说要玩游戏的,要喝酒了,我才回答。”
“现在?”
“当然。”
闽钰儿侧身过去,给男人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齐叔晏接下,仰头喝了。
她咂舌,男人丢了酒杯,“还要喝么?”
见他喝的这么豪爽,哪里像是不会喝酒的样子,闽钰儿自然不肯放过:“还要还要。”
她又给齐叔晏倒酒,齐叔晏全接下喝了。
到最后,她面前的那一壶酒,全让齐叔晏喝了。她看着男人依旧清清冷冷的脸色,暗道不好,齐叔晏在喝酒这事上怕是无师自通,她今夜想要灌醉他,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她就想把男人灌醉,好问问他,他方才问她的“是否有肌肤之亲”,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