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藏书阁内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些让人害怕。
苏清微愣神,不忍戳破小宫人美好心思,只低低的应:“大概吧。”
每逢年假回府,无外乎与一干亲戚等冷眼相待,就算是母亲近年来也素有怨语。
婚姻,是女子逃不脱的宿命,可苏清不想认命,只能与亲人日渐冷落。
起初是难熬的,可后来苏清便习惯了那些嘲讽的冷言冷语,反正大家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只会变本加厉的攻击。
这种心思有时还会格外体现在女子之间,苏清想不明白,却也不愿意再想,只当自己与她人不一样吧。
“苏女官,您还要添茶么?”夏香看着那已然没什么热气的茶水。
小宫人拎着茶壶走近过来,苏清还没有来得及应话,待茶盏里又弥漫热雾才迟缓的应:“多谢了。”
“今日的苏女官有些奇怪。”小宫人放下茶壶说道。
“什么?”
夏香眼眸直直望着脸色过于苍白的去目光应:“没有一点血色,难道是肚子很痛么?”
苏女官抿紧唇摇头,避开那明亮的眼眸说:“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初来藏书阁时,每个女官房间供的取暖炭火不依,苏家当时势弱,宫里自然也无人照应,那段时日受凉落下病根,自此每逢葵水之期便会疼痛难忍,有时想事确实能够很好的转移注意。
小宫人犹豫的未曾再出声,只是将炭盆小心翼翼移近过来,而后便又坐回她那处矮桌前摘抄书籍。
“你离的这般远,不冷么?”苏清并不想让自己在她人眼中看起来过于可怜,尤其是在见母亲等亲人时更不能示弱。
“不冷的。”小宫人手里举着暖手炉,“我有这个。”
两人各自没再说话,夏香小心的翻着书,时而打量苏女官的神情。
今日的苏女官好像跟平日不太一样,可是到底什么不一样,夏香还未看出来,只能偷偷的打量。
待夜色渐深时,两人沐浴过后,赵瑶见着温如言将大门用锁链反锁,还有些困惑。
“你这是做什么?”
“为了怕你夜里溜出去啊。”温如言裹着厚重外袍检查门窗,一边应话。
赵瑶看着那锁链应:“以我的力道要扯开那锁链很容易的。”
温如言一听,想了想出声:“那我把你绑起来?”
选择不出声的赵瑶,默默翻看书本,可是温如言却当真拿出一道锁链凑近过来。
“你……”赵瑶眼神复杂看着扣住手腕的锁链。
温如言挽着赵瑶躺下得意应:“双重保险,我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