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林秧,你可能真的能够帮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渐潮。“就像你可以帮到我一样。”
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突破了她和外人的沟通底线了,但是她脑子里此时还有一句话,卡在嘴边,靠最后一点防备拦着——像你这样的人,真的是人间理想。
“嘿,姐,你们收好了没,我来提东西了。”
岳翎转过头,看岳观在门口探了半个脑袋。
“要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就先……上去?”
他用手指做了一个溜走的姿势。
岳翎还没出声,余溏已经站了起来,“来吧,你两袋,我两袋,一次就提上去了。”
岳翎也站起来,“我也拿一袋。”
“你把门锁上就好。”
晚上,余溏做了热干面,地地道道的武汉做法,麻酱葱花花生碎,满口生香。
岳观吃完以后,自己打车回去了。
岳翎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隔壁的开放式书房中,余溏在给自己铺床,岳翎抱着一个枕头走出来。
“要不这个给你吧,我睡我自己那个,我习惯硬一些的枕头。”
余溏伸手接过来,“行,我衣柜里还有毛巾被和凉被,你要开空调觉得冷,可以拿出来盖。”
他说完,蹲在简易床的床头,仔细地被子上的最后一丝褶皱拉平。
“都要睡觉了,你把它弄这么整齐做什么。”
余溏站起身,取下搭在电脑椅上的外套。
“我一会儿要去医院。”
岳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你今天不是手术吗?晚上去做什么。”
余溏走到身边低头看着她,“我还没有写病例啊。你写完了吗?”
“没有,不过我想明天再补。你今晚就要去医院写啊。”
“嗯。”
他点点头,“附院的病案室催病例很厉害,而且我也习惯了,趁着现在记忆还清晰,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多赶紧写了。你洗了澡早点睡吧。”
岳翎看着余溏,显然他已经趁着她在房间里整理的空挡换了衣服,依旧是纯色的衬衣,肩袖和领口熨烫得一丝不苟。很显然,他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
“有的时候觉得你真的不是人。”
“骂我啊?”
他穿上外套,把平板电脑递给她,“给你拿去玩,但别晚太晚了。”
岳翎接过他的平板背到身后,“你都不疲倦的吗?一下午手术,下班又是帮我搬家又是煮面的,现在还要回去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