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没被爆出来也就算了,一旦有人参他,皇上就不得不做做样子查上一查。
可这一查不要紧,结果却让皇上惊掉了下巴。
这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员竟然都与萧亦然有着比较密切的联系。
而且萧亦然自己还养了一百多个门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身为皇子,他的所有用度都出自皇家,哪怕是皇后自己的体己也不可能维持这么多年。
那萧亦然联系大臣和养门客的银钱从何而来呢?
皇上很清楚皇后没有这么多的银子,但皇后没有不代表皇后的娘家没有。
所以,现在所有的矛头又都指向了花家。
花千树,掌管兵部。
十年中,有九年都在哭穷说兵部缺银子。
尤其是这两年,兵部又不太管幽州军,西北边防军那边也是嗷嗷的喊着军饷和军粮发放的不及时,战士们没有新战袍、新武器等等。
那拨给兵部的银子都哪里去了?
皇上气的不行,他可以容忍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有野心。
但他不能容忍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跟他的外家一起有野心。
历史上外戚干政,导致王朝灭亡的还少吗?
于是,本来已经定下来要给萧亦然做侧妃的花家姐妹,还未嫁入皇子府就变成了没有品级的妾。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花家和皇后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同样觉得郁闷的还有尉迟洵。
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明明之前大煊的皇帝就有意要尽快给他和卷耳定婚期。
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好几日不被召见了。
他呈上去的折子也没了音信。
这大煊的六皇子又每天一大早就来自己下榻的番馆邀请自己同游。
短短的十几日,尉迟洵都快要将长安周边可看到的风景走遍了。
而卷耳这期间也并没有闲着。
她将自己手下所有的产业都清点了一遍,以便需要的时候舍弃一部分。
各司其职,这种日子就又过了几天。
卷耳这几日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无事时也能逗弄一下海生,让谷玉云歇上一歇。
天气越发的炎热,古丽在一旁给卷耳扇着扇子。
海生手中拿着一个桃子,啃了半天还剩一大半。
卷耳拿着手帕不停的给他擦着手上、嘴上的汁水。
“姑娘!
姑娘,王爷和王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