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之眼眸微动,从这句话中仿佛抓住了重要的一点。
“母亲,你的意思是…你和皇后还能够联系?”
卷耳在初蕊的搀扶下,终于回到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院子。
院中的奴婢们站成了两排,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青竹、祝好和古丽在收拾着卷耳日常用的东西,此时院中已经摆了两个大箱子。
肖芷兰进来一看,脸色就变了。
“卷耳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收拾东西做什么?”
顾不晚脸色也难看的紧,快走了几步将箱子打开,翻了几下。
“卷耳,这些都是你日常用的东西,装这里做什么?
你是不是还要走?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刚刚你也听三婶娘说了,这事儿是她也一手策划的,跟我们都没关系。”
初蕊扶着卷耳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卷耳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口说道。
“有没有关系能如何?
要和亲的是我,又不是你,不是吗?
我就是今日不收拾,难不成明日也不用收拾吗?
怎么,和亲不给我准备嫁妆就算了,连我日常用的东西都不准我带走了?”
顾不晚听了这话,发疯了一样的奔着卷耳就冲了过来。
她紧紧的抓住了卷耳的肩膀,前后的摇了起来。
“卷耳,你清醒一点啊。
现在花间蕊就等着看咱们家反目成仇呢。”
卷耳轻轻一挥,就将顾不晚挥了个趔趄,同时还带掉了石桌上的一个茶盏,茶盏落地后,摔成了两半。
“该清醒的人是你。
我虽自幼长在了你们顾家,可吃穿用度有皇上发给我爹娘的抚恤金。
有我靠自己能力的挣的银子。
我并没有享受到你们顾家的优惠。
我也受够你了,你自小就骄横顽劣,蛮不讲理。
我什么东西都要先可着你来挑选。
我在你身边连件鲜亮的衣裳都不敢穿,这就是你们顾家对我所谓的好?”
顾不晚好不容易站住了身子,听了卷耳这话半天都说不出什么。
她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陆卷耳…你…你…
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顾不晚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