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陵洗澡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穿进书里已经有四年,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身体的长相,怎么长得这么像女人?呃,和以前的我有七分像,要是剪短头发更像了。”
会留长头发是因为冬天里的森林特别冷,没有多少御寒衣物的他只能将头发当成围巾去寒,现在要他剪掉还挺舍不得的。
庄锦陵想了想,决定等过了冬天再去剪头发。
“哇,爸爸,床好软啊。”呀呀兴奋地在床上蹦来蹦去。
她从有意识以来就跟着庄锦陵待在万荒森林里,每天看到的不是花草树木,就是变异动物,没有再看过其他事物的她自是对城里的物品感到好奇:“哇,爸爸,电视机里有人?爸爸,电视机里为什么有人?爸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拿着吹风筒吹头发的庄锦陵无奈看她一眼,从住进酒店后,就听呀呀一直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是吹风筒,吹干头发用的。”
他吹干头发,给手机插上卡:“呀呀,把原主爸妈的手机号告诉我。”
原主父母就只有原主一个儿子,所以对原主特别好,所以原主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哪怕原主不是练武的料,性子又特别的任性,但原主的父母依然无条件的爱着自己的儿子,最后还因为原主的原因死在男主的手里。
庄锦陵在这个世界没有亲朋好友,还是联系原主父母比较好,以后也好一个依仗。
呀呀说了两串号码。
庄锦陵把号码存到手机里,犹豫一下才拔通庄母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气冲冲的接起电话,语气很不好问道:“谁啊?有话就赶紧说。”
庄锦陵张了张嘴,妈这个字卡在喉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自从他母亲过世之后,他就没有再叫过谁妈,再加上对方又不是他亲妈,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庄母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声音,火气更大:“再不说话,老娘就挂电话了,小兔崽子,耍老娘玩是吧,被老娘知道你是谁就死定了。”
庄锦陵察觉到她要挂电话,急声叫道:“妈,是我。”
庄母一怔,不敢相信她还能再听到儿子的声音:“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一次,庄锦陵没有犹豫又叫了一声:“妈,是我,我是小陵。”
庄母呆了好几秒,突然像疯子似的放声大叫:“啊——啊——”
她太激动了,激动到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站在她旁边的人被她吓了一大跳。
庄父以为自己的妻子受了刺激,着急问道:“阿眉,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啊啊啊——啊啊——”庄母连叫好几声才停下来,然后又哭又笑说道:“小、小陵,是小陵打来的电话,他没死,他还活着,哈哈。”
“小陵?”庄父愣了愣,难以置信看着妻子:“你是说我们儿子庄锦陵?他给你打电话了?他还活着?”
“对,是儿子。”庄母快速用手背抹去脸上泪水,对手机里的人急声道:“小陵,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还活着?”
庄锦陵听着她焦急的语气,心里头暖暖的,他笑着急:“对,是我回来了。”
庄母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少活着回来了,看谁还敢说我没儿子,谁说我没儿子给我送终了。”
她忽然想起这里还有其他外人,迅速转过身,红着眼眶愤怒瞪着三位妯娌:“听到了吗?我儿子回来了,是我亲生儿子回来了,你们别再让我认什么干儿子,也别再跟我提过继的事情,滚,都给我滚出去。”
自从大家认为庄锦陵死掉之后,庄家的人都想尽办法往她这里塞人,说是要过继儿子给她养老,要不就是让她认个儿子送终,大家都把她当傻子,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目的是想要他们夫妻用命换回来的家产。
三位妯娌脸色难看地对看一眼,庄锦陵竟然没死,没死就算了,偏偏挑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真是气死他们了。
庄父急忙从妻子的手里把手机抢过去:“小陵,小陵,真的是你吗?”
庄锦陵应道:“爸,是我。”
庄父顿时红了眼眶,又开心又生气问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以为自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真是混小子,从小大到都不让人省心。”
不等庄锦陵出声,庄父的大嫂拉高嗓音说道:“行聚,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怎么只听声音就认定他是小陵,就没有想过对方很有可能是骗子,要骗你们的钱吗?”
庄父的二嫂跟着道:“大嫂说得对,现在骗子特别多,手段也多,之前新闻就有报到过有人用变声器伪装成别人的亲人,然后骗取大笔钱财,行聚,你可别上当了。”
喜而泣及的庄母顿时火冒三丈:“要说最大的骗子就是你们,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把你们的孩子过继给我,实际上就是看上我们的钱。”
大嫂被她说中心里想法,她是又恼又羞:“周眉,你怎么回说话的,我们是担心你们上当受骗才提醒你们的,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庄父比较理智,觉得大嫂说的不无道理,便要求跟庄锦陵视频。
庄锦陵无所谓。
开通视频后,庄母指着手机里的人激动道:“看到了吗?是我儿子,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