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我只是担心如果贺董事长知道您坚持和林石集团竞标这个项目,怕是会不太高兴”
下一秒,就被文件砸落地面的声音打断。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线入耳,听不出丝毫怒意,却让人背脊发寒。
“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吗?”
很快,两个高层结伴出了办公室,其中一个人的冷汗都湿了后背,止不住地抬手擦汗,心有余悸开口:“以前只听他们说贺总行事不择手段,我还觉得夸张了,没想到还是收敛着说的,集团才开拓地产业务,就要和林石争,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另一人低声宽慰道:“算了,自从贺总掌权之后,哪还有贺家其他人说话的份儿。他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干就是了,你以为集团的市值是怎么翻倍的”
岑锐跟在贺晟身边共事几年,听到类似的评价从不在少数。
贺晟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大刀阔斧,不择手段。
就像一匹饿狼,在名利场里凭着一己之力厮杀,肆无忌惮。
他不懂退让,只懂掠夺。若非如此,贺氏集团的大权也不会落在他手里。
在贺晟身边做事的几年,岑锐时常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很快,他收敛思绪,面不改色走进办公室。
大概是因为刚训过人,房间内内气压极低,纯黑大理石桌面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岑锐走到办公桌前,开口:“老板,虞小姐答应了。”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没有刚刚那般冰封。
如同火山被雪水浇熄,男人的眉眼也霎时间缓和了几分。
“嗯。”
贺晟沉吟片刻,忽而又沉声开口:“容家的事,放缓几天。”
闻言,岑锐顿时面露惊诧。
打压容氏地产,其实是贺氏董事长贺铭的命令。
旁人都以为这是贺晟的决定,实则不然。
一个月前,贺铭以澳洲地区的矿区负责权和贺晟交换,拿下负责权,就能让现在贺氏家族里几个反对贺晟的长辈彻底闭嘴,有益无害。
贺铭给出的期限是半月时间,现在的进度已然被拖慢了许多。
他开口劝说:“可贺董事长那边”
贺晟合上文件,冷冷道:“你是谁的助理?”
岑锐立刻默声,不敢再多说,照例拿出平板汇报下午的行程安排。
“下午五点还有一场和澳洲分公司的视频会议,六点是财务部门的季度汇报”
贺晟:“五点后的都推了。”
岑锐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都”
贺晟抬了抬眼皮,冷锐的目光径直朝他射去。
“需要我重复一遍?”
岑锐瞬间回神:“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