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青,饶命啊!”
“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李文德本来跳下来就摔疼了,此时承受不住宋扶予的棍棒敲打,连连抱头求饶。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之前就给过你一次机会,你他娘的不知道珍惜,偏偏还得过来找死,你当我是死人吗!既然你不要命,我怎么都得送你一程,让你早点下去投胎。”
说完,她又加大了挥棍子的力度。
在黑暗处听到宋扶予爆粗口的晏子渊,没忍住轻笑了出来。
以前这种话只在手下那些人口中听到过,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仅不觉得粗鄙,反而有些搞笑,没想到她私下是个这样的小姑娘。
不过也好,总比柔柔弱弱任人欺负要好得多。
见地上的人被打的求饶的声音都变小了,晏子渊连忙上前握住了宋扶予手中的棍子。
“别打了,再打你就该摊上大事了。”
她打人毫无章法,在他看来就是纯粹的使用蛮力,使得对方没有还手的余地。
大多数人通常都采取这样不顾一切的方式,能轻易发泄出内心的愤怒,但是却也最容易弄出人命。
对于这种宵小之徒,直接抓典型送到局子里去就行,没必要将自己也搭进去。
宋扶予看到是他,刚才绷紧的神经,在不自觉中放松了下来。
她停止打人的动作,将棍子放下来,揉了揉手腕。
晏子渊见她冷静了下来,拿过她手中的棍子,放置在一旁。
没有理会地上抱头的贼人,转头看向旁边的宋扶予。
“你要不要先回去睡觉?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处理。”
今天白天见到她的时候,她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现在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就算是铁人也会有些受不了,何况她本身就不太舒服。
“不用,再等等吧,幼幼已经去叫大队长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童幼幼先去隔壁找的我们。”
宋扶予心里了然。
“他是村里的人?之前来打扰过你?”
“是知青,之前在知青院去浴室准备洗漱的时候,他正好在浴室窗户下面蹲着,产生了一些矛盾。”
晏子渊一听,直接紧握双拳,朝着地上的人就是用力一脚踢了过去。
“啊!”
他的力气比宋扶予要大上不少,对方被他踢的顿时蜷缩的更紧了。
这人显然是有意为之,晏子渊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家里有小刀吗?”
“多大的?”
“随便多大都行。”
宋扶予回房,实则在空间拿了一把她平常削铅笔用的小刀。
刀有些旧,好在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她打着手电筒,从屋子里重新走了出来。
“这样的行吗?”
“可以。”
晏子渊接过小刀,在衣服上反复擦拭了两遍。蹲下身,拉起李文德的手,蹭了点他嘴角边的血迹,印在了小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