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羚宫的褚聿马不停蹄赶去墨斋复命。
“如何了?”司徒阑捏着书卷。
“弟子已带人前去查看,寒潭并无异象。”
褚聿略顿,又道“只是后山有坟震开,毁了尸身,叫那些魂魄…有些可怖。”
“哦?”司徒阑看像后山,道“可有其他可以可疑之处?”
他正要讲,听司徒师长提起,便急不可耐地将山中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那新妇化作的鬼混,弟子从前从未见过,厉害非常,所布幻境天衣无缝。”褚聿犹豫了片刻,还是补充道。
一般幻境,仅一人可见。但后山那冤魂竟能同一时间将在场所有人拉入幻境,可见其法力之深。
褚聿还欲再细说便被司徒阑打断“好了,此事你不必再管,我自会处理,至于那卢羌就交于你处理。”
“可是。。。。。。”褚聿开口,对上司徒阑那双毫无波澜的银灰色瞳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褚聿蓦地想起在当年一群孩子被下禁言之术时第一次见到司徒阑。
“是。”敛下眼中神色,退了下去。
“散学罢。”
司徒阑话音刚落,今日心思本就散了的学子整齐划一地放下了书。
没多久墨斋就只剩下了司徒阑和他身后的小童。
他静静看着后山,手里把玩着一颗红豆大小的朱色玛瑙。
“她还不肯安息么。”那声音极轻,如叹一般。
小童缩着脑袋,不敢回话。
“走罢,我去后山一趟。”
“是。”小童应下,推着轮椅到了后山山脚,便自觉退下。
“二郎。”温柔的女声从黑暗中传出,游走在耳畔,伴有有一段悠长的箫声。
司徒阑微顿,推着轮椅向前。
轻风夹着女儿身的脂粉香,司徒阑不禁抬手,划过一片华服丝绸。
耳边逐渐喧闹起来,他看见街边追出来看新人的孩童们,看见前面吹奏的乐人。
以及,身下昂首前行的马儿。
不,不对。
司徒阑猛地回头,隔着缂丝却扇他隐隐看清那双熟悉的眼眸。
“潘娘……”他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了。
即便是她地幻境中,她也从不让见他。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