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猪小猪。”云韶雀跃地叫它。
山膏似乎听得懂人语,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粉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臭东西,不能吃,滚开!”
“……?”
云韶被骂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挣开月,叉着腰冲着山膏已经跑远的背影大叫:“你才臭!你个死猪!”
月淡笑一声,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云韶为未息魂,算不得正经的鬼,气息虽相似,但的的确确是不同的,山膏只觉得自己被耍了,自然不快。
云韶委屈,不依不饶地拉着月评理,“它竟然说我是臭东西,我明明是香香的,不信你闻闻,我真的是香香的。”
她像是努力证明一样拉起衣袖凑到月跟前,眼巴巴地问:“是香香的,对吧?”
月配合地轻嗅,重重点头。
云韶得到支持立马扬眉吐气起来,“这个蠢猪,它真是……”
她想到什么,灵机一动,“阿月,你说朱员外被野猪吃掉这种剧情,会不会合理很多?”
一个常驻王都繁华地,周围打手护卫数不胜数的富商,某天突然被城郊无人处才有的野猪咬死……
倒是比遇到女鬼稍微合理一点。
月哭笑不得。
他托起她的手心慢慢写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云韶眼前一亮,“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月但笑不语。
云韶瞧着月这浑身透着聪明劲的样子,想他无法开口,若是要将计划全部告知于她想必也很困难,索性不再追问,自己只管跟着他瞧便好。
刺杀大计算是暂时不必担心,云韶捏了捏还带着一抹余温的指尖,有些烦恼。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月几眼,忽然体力不支地抚住额头,模样痛苦不堪。
月一惊,赶紧将人扶住,先托着她的脸查看面色,再将两指贴上那抹纤细的脖颈探查脉息。
一切无虞。
云韶摇了摇头,顺势握住月的手,虚弱道:“摄血术竟然对距离有这样苛刻的要求,想来我是因离你太远才有些不适,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手拉手比较好,我还不想死呢。”
她说得可怜巴巴的,但却不知,折翁临走前分明向月交代过,摄血术的牵制限十丈,十丈之内皆无碍。
若不是对摄血术早有了解,月恐怕真会被她这柔弱无骨的模样唬住。
月垂眸看着小姑娘略显心虚的发顶,眼里融进丝丝缕缕的笑意。
两截宽阔的的衣袖下,交握的十指不动声色地收紧。
从鬼域走到人间,所耗时间不短。
路上,云韶将竹颜的故事絮絮叨叨地讲给月听。讲到最后几近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