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至半途之中,叶鸿羽忽然注意到自己师弟的小剑童不知道何时居然回到了慕情身边。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看来他这个师弟虽修为被封,但也有不可说的一些秘密。
慕情策马向他走来,看了看他从方才一直僵直住的拿剑的手,提醒道:
“大师兄,你的剑收一收。”
叶鸿羽这才反应过来,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将南明离火收鞘。
慕情看着他的动作,拿出一个布帕递给了他,“脸上的血,擦擦。”
叶鸿羽奇怪的看了慕情一眼。
“别多想,这是扶光给我的。”看着叶鸿羽收回这怪异的眼神,慕情才切入主题:
“我让剑童探查,沧州发了蝗灾,这些流民正是从沧州来的。”
“沧州?”叶鸿羽沉思,“沧州离这里隔着南郡,他们怎会到此处?”
“此事我来之前还未有听说,或是有人蓄意隐瞒朝廷不报,不然不会遇到这么多流民。”
“才到夏日便有这么严重的蝗灾,事有反常必然有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得空中一声清脆的鸟啼,一只机括鸟朝着两人飞来,慕情抬手,机括鸟轻巧的落在她的手心,鸟嘴一张一合,传来了楚逸的声音。
“两位师弟,我已随三皇子去沧州救济灾民,回上京若寻不到我不必担忧。”
慕情听着唇角微勾,“看来楚师兄自有际遇。”
……
车驾行驶几日后遇到了赶到的银鳞卫一众,有了这么多浑身杀伐之气,看起来就很凶悍的银鳞卫,再遇到流民便也不敢上前了。
又行了一月有余,才抵达了上京。
入城时候四皇子祁司钰和大皇子祁司准都在城门口迎接,两位皇子都自有气度,祁司准眉眼似浓墨,鼻子却同鹰勾,本就偏薄的嘴唇笑起来唇角一抿,给人一种笑不及心底的深沉之感。
慕情眼睛又挪到了祁司钰身上,四皇子生的眉眼温和,君子其风温润如玉一般,听说前皇后大家出生举止风仪气度样貌都可用温柔两个字形容,相比四皇子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但是慕情第一眼看过去注意的却不是祁司钰的样貌,而是他身上一层薄薄的黑气。
随着车驾走近,慕情随着叶鸿羽下马,一同对大皇子和四皇子行礼。
“鸿羽刚回京就接到这么一桩大差事,辛苦了。”
说话的是大皇子,他转头一双凤眼看向慕情,“这是,永安王?”
“正是,见过两位皇子殿下了。”慕情朝着两位皇子拱手。
“永安王殿下不必客气,祖训便有永安王不必行礼。”
“礼不可废,”慕情客气了一句。
“永安王和世子一路辛苦了,”四皇子开口如沐春风,“待两位陪同一同进宫回禀事宜,便可以回府休息了。”
距离近了慕情仔细看了看,发现这股黑气在四皇子眉间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