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让韩东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涛把教授叫到外面,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说:&ldo;这人嘴刁,歪理一套一套的,你是说不过他的,直接把事实真相摆出来!&rdo;
几分钟后,两个临时演员走进教室。一个身着道袍、头戴乌纱帽,走路摇头摆脑,口中念念有词:&ldo;科学算命,祛病除邪;预测祸福,逢凶化吉……&rdo;另一个弯腰驼背,步履蹒跚,饰演一位疾病缠身的老太太。
韩东叼着个小烟卷,乐呵呵地瞧着他们。
老太太:大仙儿啊,您能算命问卦,消灾避祸?
大仙儿:心诚则灵!一算就明!算得准,给个香火;算不准,分文不取。
老太太:我最近经常胸口憋闷,恶心头晕。
大仙儿:(表情凝重)你被蛇精缠身了,若不驱除,性命难保啊!
老太太:(惊恐状)大仙儿,快救救我!
大仙儿:(闭目而念)赤练蛇精真可恶,兴妖作怪祸事多!待我来把蛇精降,现出原形哪里躲?(从兜里抽出一张白纸)看好了,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ldo;等会儿!&rdo;韩东突然打断,径直地走到两人面前,拿过大仙儿手里的那张白纸,&ldo;行了,我帮你吧!&rdo;一口水喷上去,告诉大仙儿,&ldo;蛇出来了,下回多用点儿无色粉酞,你瞧瞧蛇尾巴这块都断了。&rdo;
大仙儿和老太太面面相觑,这戏还要不要往下演了?
韩东无奈地吐槽,&ldo;几百年前的老段子了,还有脸往上搬?你们编剧谁啊?把他给我叫过来!想说教也编点儿孩子爱看的啊!&rdo;
说完,韩东就从旁边的盆栽里揪了一朵红花,又拿过一个玻璃瓶,取下瓶盖,将瓶子罩在红花上,过了一段时间,红花变成白色了。
&ldo;这……&rdo;大仙儿给跪了,&ldo;咋办到的?&rdo;
一旁的教授面露不屑之色,&ldo;瓶子里有化学物品,当然会褪色了。神叨半天,不是照样用的科学原理么?&rdo;
韩东走到他面前,笑着问:&ldo;教授,您是不是让鱼刺卡嗓子了?&rdo;
教授脸色变了变,&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您是不是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把鱼刺弄下去?&rdo;
教授承认,&ldo;我打算让医生用镊子帮我取出来。&rdo;
韩东没再继续问,而是从教授的包里取出水瓶,端过去让教授喝一口,&ldo;看看能不能用水咽下去?&rdo;
&ldo;我喝了好几瓶水都不管用。&rdo;
韩东说:&ldo;我只是让你试一试。&rdo;
教授又试了一口,结果还是一样,根本咽不下去。
韩东把那瓶水拿了过来,倒在一个干净的水杯里,上面十字交错两根筷子。左手三指品状立着执杯,右手剑指水杯,嘴里念叨了几句。
然后递给教授,&ldo;这回您再喝。&rdo;
切……这能管个屁用?教授冷着脸接过水杯。
结果刚喝一口,眼神就变了。
&ldo;怎么样?&rdo;韩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