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哨兵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某种向导们无法理解的共识,较为愉悦地击了下掌。
阮筝汀&时绥:“……”
时贇挖了一勺米饭,畅享未来:“那我们队开队就有两名向导诶,排面真足。”
“谁要进你们队了……”阮筝汀一脸麻木。
“野生向导当吉祥物吧,”经过两次堪称鸡飞狗跳式的战斗,时绥现在对他很是纵容,有时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年岁大,“心情好就给我们送顿饭,食堂吃多了容易腻。”
时贇立马举手:“我想吃——”
时绥打掉他的手:“他爱送什么送什么,不准得寸进尺报菜名!”
双胞胎又开始拌嘴,埃文见状,摇头无声地笑了笑。
满堂都是飘摇的、没有前路似的生气。
喻沛侧头盯着向导,目光很是奇异,片刻低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能逃出去?”
阮筝汀搓了搓脸,放弃挣扎:“因为我是吉祥物啊。”
不可言说
之后,他们在挪亚待了四天,边往星港赶路,边沿途救些能救的人。
阮筝汀的精神力忽高忽低,战力忽强忽弱,几人也没问。
第一天,全员平安,同时救援对象增员3人。
阮筝汀时刻提防着喻沛的精神潮,并有些后悔,早前同时绥聊天时不该扮演树洞的,搞得现在既不知道准确节点,又不知道具体诱因。
向导……
他第一次动用向导身份,全力以赴且心无旁骛地去引导一位哨兵,实在是特别……不知所措。
他想得太过入神,目光不由自主地,从旁的地方晃过来,定在喻沛身上良久。
后者作战服下的后颈被他盯得泛红,精神体像是自颅顶至尾巴尖被轻飘飘的络丝捋过一遭。
雪豹趴在地上,大尾巴拍过地面,以厚爪子掩住脸,甚至盖折到了耳朵,低声嗷呜着。
喻沛冻着张脸,伸手把他双眼一捂,低声无奈道:“你为什么总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很缱绻,但又很难过。
那对睫毛在他掌间扇动着,像是一笼刚化茧的蝶,又或是换完羽的幼鸟。
不论触角亦或翅膀,都是稚嫩的,而喙圆钝柔软,轻轻戳弄着手心。
如此细微但如此丰沛,藏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人却是笑着打趣:“因为你好看啊。”
喻沛撤手,一言不发,直接把他的脑袋强制转过去。
“原来你现在不经逗啊。”对方咕哝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