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年纪还轻,这个年纪就开始带徒弟的少见,更何况除了古明安,其余的人年纪都比沈墨大上不止一倍。
沈墨看了古明安一眼,欲要解释,贾老已经蹦出来说道:“怎么,你也想拜师,那你得排队了。”
熊雷站出来指着自己,“我是二师兄。”
熊雷话音一落,不等沈墨开口,古明安又道:“我是三师兄。”
沈墨看看身形圆润富态的二师兄熊雷,又看看较为沉稳的三师弟古明安,再看看贾老……
他一点都不想剃光头,更加不想做这取经三师弟的师傅。
来拜访那人,显然也不想加入这诡异的师徒关系,带着一脸有些混乱的神情离开。
送走那人,沈墨与熊雷几人讲了不懂的地方。
忙完,他盯着放在工作台上的那些榫卯以及鲁班锁,发起了呆。
傍晚时分,天色暗下来,工坊里的工人都各自下工回去休息时,沈墨才总算从里间出来。
沈墨去找了一趟余岩,关于贺礼的事情,他已经有了眉目。
戚家的贺礼博的是新意,但这个新也不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哗众取宠的玩意儿。
鲁班锁倒是新奇独特有意思,但沈墨显然不可能拿这东西去考上面那位。
这就像与那位下棋,是赢是输,怎么赢怎么输都得考虑周全,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头之祸。
拿这东西去做贺礼,万一那位解不出来又或者没有耐心,一怒之下说不定就适得其反。
沈墨之前也曾想过其它一些稀奇古怪博人眼球的物什,但一直没下定决心,如今他倒是已经有了打算。
夕阳余晖下,沈墨找到余岩,把自己要的那东西与他说了。
事关贺礼,余岩十分认真,他拿了笔认真记下,但纸上才写了一样东西,沈墨那边却已经没了音。
“就只要这一样?”余岩反应过来。
沈墨让他准备的,只是一块并不算大的金丝楠木料子。
“这就足够了。”沈墨顿了顿,又交代了一番,“但料子我要极好的,颜色纹理要十分匀称,阴干的时间也不能太长或太短。”
料子这东西虽说是老料好,但也并不是放得越久的料子就越好,放得久了,料子腐朽了,也就废了。
若真讲究,这料子各个时间段适合做的东西也不同,很是严苛。
家具且不说,若做工艺品或雕刻,料子含水的分量都会直接影响到成品的质量。
含水量太高并未风干的料子,大多容易变形,还有收缩性。
做家具这些大样还看不出来,但若是做工艺品,稍一变形就会非常明显。
余岩记下,晚些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戚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