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从未见过他这架势,吓得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躲去,他一边躲一边询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说,那名帖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挑起的?是不是你自己去找人家,然后才输出去的!”说起这件事,黄鹤气得脑子都充血。
几日之前白浩哭丧着脸找上门来,说是名帖被一个叫沈墨的人设计抢了去。事关名帖,黄鹤当时就急了,他立刻就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当时白浩告诉他是沈墨主动找茬,然后约定赌眼借着那机会把名帖赢了过去。
黄鹤信以为真,立刻就跟着白浩去了作坊找沈墨约定再比一场,誓要拿回名帖。黄鹤原本信心十足,却不想最后竟输给沈墨。
那之后,沈墨虽然与他约定在比一场,可黄鹤却一直心情烦躁无法静下心来准备,沈墨之前做的那六角盒他也看到,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黄鹤知道自己之前输的不冤,可他却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他可是秦派掌门的二弟子,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甚至就连他师傅都曾夸赞过他有前途,他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输给一个名不经久传的家伙?
早些时候,正郁闷的黄鹤找了地方喝酒,他正琢磨着下一次赌手要做什么才有办法赢才能找回脸面,便听见旁边有人议论白浩与沈墨之前那场赌眼。
得知事实真相并不像白浩说的是沈墨主动找茬,反而是白浩三人仗势欺人才有了后面那些事,黄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浩自己作死就算了,却拉上他,如果不是因为白浩他又怎么会输给沈墨这无名小子,怎么会丢这脸!
屋内,黄鹤越想越气,瞪着白浩的眼神中都带着杀意,“这件事你自己跟师傅说去!别怪我不帮你,我帮的已经够多了。下一场赌手我也不会去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撂下这话黄鹤甩袖而去,白浩一听却急了,他顾不上其它连忙冲上去拽住黄鹤,“师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给我滚开。”黄鹤一脚踹去,把白浩踹得都跌倒在地。
倒在地上,白浩就势直接跪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扑上去抱住了黄鹤的脚,“师兄你帮帮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名帖的事情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名帖极其难得,因为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在业内的声望、地位以及财富,它还代表着一次难得的机遇,如果能够在鉴定会上脱颖而出,那接下去的木匠生涯都将为此而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即使倾家荡产,也要买名帖的原因。
他们秦派早已经不如之前,今年更是只收到两张名帖,这还都是看在他师傅那一辈的面上,要是让他师傅知道他把名帖输了,打他一顿都是小。
“我让你放手,你听不懂是吧?”黄鹤试图掰开白浩的手,但白浩却死皮赖脸的不断缠上来。
“而且师兄,就算你不帮我,你自己甘心就这样算了?你就不嫌丢人吗?你也输了不是吗?”
“你——”
“只要咱们能把名帖拿回来,到时候就算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也最多就是骂咱们两句,可要是拿不回来名帖,他老人家肯定会生气的!”
“好呀,你这是赖上我了是吧?”黄鹤被气笑,他以前都不知道白浩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怎么能说是赖呢,输了比赛的人可是你,师兄。”
黄鹤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几次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都咽了回去,他输给沈墨是事实。
“师兄,咱们一起去找大师兄吧,让他给咱们出出主意,大师兄他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白浩见黄鹤不再想走,连忙放低了姿态。
“你这是让我作弊?”黄鹤双眼圆瞪,赌手素来是凭木匠自己的本事,找他人出主意就是作弊。
“师兄,师傅他可就快要来这了!”白浩急了,“还是说师兄你就不想赢回来,之前丢的脸就不想找回来?”
戚家安排给众人住的客栈就在街道最热闹的地方,一出门便是街市,最近几日又因为来了不少外人是格外的热闹。
戚家也不例外,作为主办方,戚家最近一段时间门庭若市接待了不少客人。
戚云舒回府后立刻便有人拜访,直到半下午时分那人才离开,而那时候戚云舒早已经满身冷汗脸色煞白,那人一走他更是立刻就干呕起来。他身体本就不适,又一直故作无事与那人交谈大半天,早已到极限。
管家把人送走再回到屋内时,见戚云舒又在干呕,他上前一步,刚准备劝戚云舒看大夫动作便僵住。
戚云舒双儿的身份外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他从戚云舒的母父还未嫁人便跟在他身边,是看着戚云舒出身的,甚至当年戚云舒出身都是他帮忙包的襁褓。
戚云舒这几日突然开始食欲不振呕吐犯恶心,一开始管家还未曾往这方面想,但就在刚刚他却突然反应过来。
联想到戚云舒不愿看大夫,管家越发不安起来,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问道:“少爷你老实跟老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
“您胡说什么。”戚云舒被猜中心思,本能侧脸。
管家看着戚云舒长大,他一看戚云舒这模样立刻就如招雷击,整个人都轻颤起来,“当真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为什么老奴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