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大概在裴家住久了,也不怕裴刻了,晚上宋遇星睡着了它还跑到裴刻床上去,裴刻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饼干,就把它提过来放在背后的角落,饼干乖乖的靠着他的背团成一团眯着眼睡了起来。
裴刻摸了摸它,觉得饼干和宋遇星很像,刚开始睡的时候都很乖,把自己团成一团,可爱又毛茸茸的,可睡熟了就四仰八叉的,豪放得很。
果然,到了下半夜饼干就开始翻肚皮了,两条小腿放在裴刻胸口,裴刻倒是想把饼干也绑起来,怕宋遇星和他拼命,就把猫咪往远处挪了挪。
第二天宋遇星到了教室刚坐下,裴刻就递了一个创可贴过来,宋遇星把手上的创可贴撕掉,把手递到裴刻面前:“你瞧,伤口是不是有点深。”
裴刻看了眼已经没有大碍的伤口,拿过创可贴撕开帮他贴上:“痊愈了。”
……
宋遇星有一会儿没说话,但只坚持了五分钟,就拿着笔发出一种“呲呲呲”的声音,一边发出怪声一边看裴刻。
裴刻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宋遇星靠过去:“裴刻,手好疼。”说着又试图把手伸到裴刻面前。
裴刻手速很快的在补昨天没写的作业,闻言瞥了一眼宋遇星的手:“想干嘛?”
“你帮我把作业写了吧。”宋遇星用手拿了下笔,笔从他手指间掉出去,他十分可怜的说,“手拿不了笔,一用力就疼。”
裴刻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宋遇星:“演过了啊。”
宋遇星一股脑把自己的卷子丢到裴刻桌上:“真的真的真的,疼死了。”
宋遇星的前桌徐一轮回过头:“驴,要不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帮你写?”
宋遇星眼睛亮了亮:“真的?”抬手就要把丢到裴刻桌上的卷子拿走,才刚触到卷子,卷子就被裴刻摁住了。
裴刻没看徐一轮,而是看着宋遇星,漫不经心的说:“你喊我一声,我也帮你写。”
宋遇星不肯:“这种事情有先来后到的,轮哥先预定了,你排排队再说。”之前我落魄的时候你看不上我,现在本白富美让你高攀不起了。
可裴刻还是摁着卷子不让宋遇星拿走,而且看着徐一轮说:“你真的要帮他写吗?”
徐一轮本来想说可以,但是被裴刻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摆手:“您来您来。”他就坐在宋遇星前面,宋遇星没大没小习惯了,每次他听到宋遇星在裴刻面前说的话都怕裴刻忽然爆发,可裴刻一次没有过,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总是很温和。
可他们和裴刻同班了三年,裴刻是温和还是冷漠徐一轮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在听到宋遇星竟然要裴刻帮他写卷子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果然裴刻拒绝了他。
徐一轮觉得宋遇星再作一下可能真的会惹毛裴刻,所以才故意和宋遇星逗趣玩,谁知裴刻竟然真的要自己帮宋遇星这作精写卷子。
他看着自己的卷子,觉得有些不真实,身后裴刻还在说:“喊吧。”
宋遇星敷衍人:“刻哥刻哥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