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大权自然在你手里,萧家和我在你们眼里不过蝼蚁,但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着梁国的命运,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诛杀自己的臣民,来谋取蝇头小利,绝非明君所为,更是致梁国失信于天下,断了国之气运。”白千书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我梁国气运岂由尔等评判,仅这一条我便可将你诛杀。倒是萧家盘剥穷苦,聚财忘义和敌国盘根错节,难脱通敌之嫌。”
“萧家生意遍布隋、陈,请问谁是敌国?”
“这…”
梁明帝萧岿顿时语塞,突然意识到在对待萧家问题上,尤其强加的罪名上,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只觉得后背发凉。
当前,梁国若想在这乱世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左右逢源,不可树敌,想尽办法坐收渔利。如果真的以叛国罪诛杀萧家,岂不是昭示天下隋国和陈国都是梁国的敌人。要知道这两个国家随便拿出一个,动动手指梁国就会灰飞湮灭,现在只差给他们一个理由。
“梁国的气运断于你手指日可待!”白千书不忘火上浇油。
“听闻萧家之所以在陈国做的风生水起,全因你的谏言。你若非熟知陈国内情,又怎知陈叔宝能稳坐皇位。”萧岿突然话锋一转,脸色瞬间变的阴冷。
“你,你什么意思?”白千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确实是个难得的奇才,不过为了梁国的未来,不得不借用一下你的头颅。”
“你要过河拆桥…”白千书第一次感受到了帝王的恐怖。
“来人,今有萧府赘婿白千书因贪图萧家家财,设下诡计,蓄意构陷,致我大梁险失忠良。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人神共愤,当处以极刑,定于明日问斩,钦此!!!”
“我靠…萧岿你够狠…”白千书万没想到会给自己定这么一个罪名,这是死了还要被人唾骂呀。正要开骂,却被禁军堵住了嘴巴,押出了议事殿。
回到牢房,白千书再次被绑在柱子上。
“千书兄弟,你没事吧?”萧荠关切的问道。
“大哥,萧家暂时应该没事了,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出去后要未雨绸缪,尽快将家业转移到隋国,寻找新的机遇。”
“你用了什么办法?他们怎么会放过萧家?”萧荠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千书。
“这个说来话长,说到底还是萧岿在对待萧家的事情上有所顾虑,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皇族他还算精明。总之,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隋国会一统…”萧荠激动的嘴唇有些颤抖。
“大哥,据我推断最多七八年,将天下大定,而萧家的未来全系大哥一人身上,切不可错失良机。”
“别老萧家,萧家,你既然入赘了萧家就是萧家的一员,我从来也没把你当外人。”
白千书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说不感动是假的,整个萧家中萧荠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而且是发自肺腑的,只可惜相逢日短,缘尽于此。
这时,牢门铁锁被打开,两名狱卒走了进来。
“萧大公子,你自由了。”
萧荠闻言着实松了口气,当走出牢门时他恍然大悟。
“为什么释放的只有我,千书兄弟…千书兄弟…”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带走。”几个狱卒不耐烦的将萧荠强行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