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斐眉头紧蹙,心里咒骂了句该死。
若不是杨苍拆穿,若不是陆晚大闹赌坊,他哪至于把银子又还给那些在平安赌坊输了的修士们。
若不退还那一笔银子,现在他何止有赌资,哪怕不来赌,加上些杂七杂八的凑起来都够填补明家赔偿给缥缈空他们那一笔银子了。
该死,该死!
老天爷难道真的要把他逼入绝境不成?
“林庄家,月老板说给这位公子破个例,只要这位公子想借,不管多少银子赌坊都借,只要打个欠条画个押便行。”一赌客从二楼下来,
笑道。
庄家抬头看着赌徒,嬉笑:“既月老板这么说,那肯定听月老板的。”
“公子,您可要借?若借我这就给您打张欠条?”庄家看向明少斐,询问。
“你们老板为什么要给我破这个例?”明少斐剑眉轻蹙,提防问。
赌坊是可以借钱,但借钱的前提是抵押。
只有抵押,才能从赌坊借到银子。
若不抵押,赌坊不可能轻而易举借银子给别人,若不然对方跑了或出什么事,亏的还是赌坊。
生意人,从来都不会做亏本而无保障的买卖。
他跟他们老板不认识,无缘无故给他破例,不对劲。
“月老板说想跟公子交个好友,也不怕您抵赖。”赌徒开口道。
他们老板真是料事如神,一猜便知道这位公子会问什么。
明少斐神色微变,思索。
“公子,您那几张地契上的宅子大家都眼熟。”庄家仿佛知道明少斐在想什么般道。
他看到地契上写着的地段名,都知道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份。
他们老板见多识广,肯定一眼就看出他是谁。
明少斐一顿,仔细思考,倒是有道理。
那几座宅子地段好,有一个宅子还是他高调买下的,北州修士大多数都知道城东边最大
的那一处宅子便是他的,他抵押的地契便有那一座宅子,从这推断出来他身份倒说得过去。
虽然他现在不是北州之主,但过个几年北州肯定是他的,想要在北州做生意还要看他脸色行事,此刻选择跟他结交,往后只有好处没坏处。
赌坊老板倒是个明白且聪明之人。
思及此,明少斐一脸嘚瑟。
赌客们听得这话,都诧异地看着明少斐。
庄家说地契上的宅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