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夫行医多年,这是不是喜脉怎会号错,柳小姐确实已有一月的身孕。”
大夫微微皱眉,声音有些不悦。
这柳小姐的事他也听了些,原以为只是流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徐氏望了眼床上呆愣着的柳含语,推开春儿走过去,握着柳含语的手哭道:“我苦命的女儿,这孩子,孩子是”
“娘,这个孩子,我不要。”
柳含语蓦地开口,让人感到一种透彻心扉的冷。
徐氏面上一惊,摇着头说:“不行,我们不能擅自做这个主。”
“爹那里尚不知情,我们还有机会流掉这个孩子,难道娘真的想让女儿嫁给那个畜生吗!”
柳含语大吼,每时每刻,只要她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恨不得将凤归宇挫骨扬灰,现在她的腹中居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怎会心甘情愿留下这个孽种。
“这,这”
徐氏拿捏不定,依旧犹豫着。
柳含语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直盯向站在一旁的大夫说:“本小姐不要这个孩子,你知道怎么做,这件事如果敢泄露半个字,你的脑袋也不用留了。”
“是”
大夫战战兢兢的应着,拿起药箱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
阮芳华见有人出来,身子一闪,走到无人处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阮,阮小姐。”
阮芳华冷眼看他,“柳含语究竟怎么回事。”
“柳小姐她,怀孕了。”
“是吗?”,阮芳华微微挑眉,沉吟半晌,冷笑道:“那柳含语的意思,是不是要流掉这个孩子?”
“阮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大夫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这么多年承蒙阮家照应他的药铺才能维持生计,于他来说,他早就成了阮府的人。
“她不想要,我偏要这个孩子活下来,不仅如此,我还要送她进宫当太子妃。”
“阮小姐的意思是?”
阮芳华见他不解的望着自己,秀目一顿,低声说:“将她的堕胎药换成安胎药。”
“是”
御花园内,月瑾静静的站在皇后身侧,自太子被幽禁之后,皇上再也没有来过凤栖宫,甚至连丞相都不与皇后联系了,如此下去太子想要出来,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忧目望着皇后。
彼时有两名小宫女站在旁边的假山下,像不知道两人在此一般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柳小姐啊,怀孕了!”
“这话可别乱说,皇上皇后都不知情,你哪儿来的消息。”
“我有一个远房表妹是丞相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听说呀,是昨天丞相夫人偷偷找了大夫给柳小姐诊过脉的,千真万确,柳小姐当时就哭了,还一直求着夫人不能告诉丞相。”
皇后身子一顿,蹙眉问:“月瑾,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
“回禀娘娘,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把她们叫过来。”
皇后冷哼一声,目中喜怒无色。
月瑾凛着眉走到假山后,盯着两名宫女说:“你们两个是哪个宫里的,皇后娘娘在此,还不过来参拜。”
两人一慌,急步跑过来跪下,手足无措的看着皇后说:“奴婢不知娘娘在此,求皇后娘娘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