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下来意思就是,不是想故意吓他的。
晏礼听明白了,笑了声。
其实她那个造型并不太像贞子,反而更像一条年糕,从头裹到脚,这么直直地站在那。
还有点可爱。
“你找什么?”他迈开长腿过来。
走近了,又没了手电筒的强光,他这才看清时颜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有些失了血色。
晏礼微微皱眉,“哪里不舒服了?”
“我找止痛药。”看见他的神情,时颜又快快补充了句,“不是吃饭吃的,跟你没关系,就是……”
到底面对着男人,剩下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晏礼像是意会了,没有追问。
“你呢?”时颜就着温水吞下药,忽然察觉到什么,偏过头看他,“你怎么还没睡觉的吗?”
看他的衬衫还穿得很妥帖,几乎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是还没在床上躺下来过。
“嗯,”晏礼顿了下,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几分倦意,“我加个班。”
“啊,这么辛苦,”时颜有点不忍,这都几点了,“那弄完了吗?”
“差不多了。”
“那你早点睡吧,有些不重要的事情留到明天好了。”
晏礼“嗯”了声,垂下眼皮,视线在她略显憔悴的上停留半秒,补充了句,“有事叫我,别怕麻烦。”
时颜愣了下,点点头,“好的。”
她应完这句转身,感觉心头有一股暖流漾上来。
之前因为容丹的事情,赵千霓很为她鸣不平,说她这么善良就是容易招白眼狼,一个人住自由自在难道不香吗?
时颜那个时候觉得,赵千霓说得挺有道理,确实没必要多个室友。
这会儿却又改变了想法。
两个人住其实也有很多优点。
就比如现在,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隔壁还有个人,愿意让她麻烦一下。
会让人觉得,安心又踏实。
……
晏礼在书桌前坐下,将续满的水放在一旁,重新戴上耳机。
屏幕里正是白天,花白头发的老外旁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助理,用流利的英文微笑着开口,“休息时间结束,晏先生,我们的会议要继续了。”
昨晚有了止痛药,时颜后半夜终于是睡着了。
她早上到了公司,没有再吃药,而是垫了个热水袋,又给自己泡了点红糖水。
元喜的项目在顺利进行中,这周马上就要迎来收尾,办公室里忙碌了一个上午都在加班加点地做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