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伸出手去拍了拍保罗的手,报以真诚的微笑,点了点头。
“百合子找到了吗?”
大卫说:“百合子进入了它们的通道。有些通道会显现,虽然我还不清楚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超人类可以通过它们的通道,离开这个行星。我想它们正在紧张地进行这个尝试。”
“这说明这个星系真的没救了?”
“可能是恒星设计上出现了问题,就跟人类一样,有的孩子会在胚胎时期被淘汰,有的则在少年时期出现问题而夭折。当然,也可能不是设计上出现问题,而是这颗恒星的寿命没有我们想象的长。”
“于是它们开始保存试验成果,进行干预和转移?”
“我们连它们的毛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它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要利用这些通道,这些四处分岔的小径。”
“看不见又摸不着,可是无处不在的小径。”
“为这些神秘莫测的小径干杯!”罗斯举起果汁,大口喝下,忽然陷入情绪低潮。
大卫抿了一小口,双手把玩着杯子里的饮料,若有所思。
保罗望着罗斯,无奈而怜悯地望着,时不时抬起酒杯喝一口杯子里的果汁。
“我们只能向前,不管是什么结果,没有后路。”
保罗说:“我们不必像个地球人那样承受生活的压力和对未来的规划,我们没有过去也不需要展望未来,我们在认知外的世界里,一切价值观念都尚未成型,真是太魔幻了。”
罗斯抬起头,骂了句脏话,说:“这不正是我少年时期追求的状态吗?我实现了,现在的我难道不是真实的我吗?我太怀疑了,我父亲说让我做真实的自己,现在我也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其实,我可以是水手,也可以是强盗,现在却成了意料之外的星际流浪者。”
“为流浪者干一杯!”
大卫说:“真实的我们说不定就是流浪者,是火星人的后裔,是鱼类的变种,是太阳的产物。落在了地球上,就误以为自己是地球的主宰者和管理者,必须要度过有目标、有规划、有意义的一生。”
罗斯望着胡言乱语的大卫,嘎嘎嘎地笑起来:“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三个男人又相对笑起来。
他们都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不够稳定,一会儿乐观平淡,一会儿悲观失望,一会儿充满感性,一会儿又冷眼理性。
他们的大脑和身体都受到了某种不可知的神秘物质影响,这种感觉就像牵线木偶。
“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
“等待和承受。”
“不知是谁说过,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
“夏洛蒂说的。”
“夏洛蒂是谁?”
“一个女作家。”
“到处都是女人的唠叨,太可怕了。到了阿土阿巴星球还是不得清静。”罗斯说。
“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听女人说话,罗斯。”保罗反驳说。
“好吧,女人是人类的母亲。为伟大的母亲干一杯!”
“你没有果汁了。”
“谁在乎,我只想和你们,最好的伙伴碰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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